不争气,今日这事定是瞒不过你老子了,莫不说慕家啊因此而不能与我们南家结亲,单就面子上,你老子也非得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仪瑶道:“老三也真是气人。”
柳舒兰道:“我看解铃还需系铃人,慕妹子是被老三看了身子,也不是旁人,如若老三有那本事能将慕妹子对他倾心相许,这个儿媳妇儿也未必就跑得了。”
仪瑶道:“大嫂你当还是前朝那会儿呢,看了身子就非卿不嫁得,现在都新时代了,婉莹又是书香门第接触了新思想的知识女性,我看这事儿悬。”
柳舒兰道:“左右老三今晚这顿打是结结实实的。”
这边南家母女商量着,那边洋楼里慕太太拉过了慕婉莹,道:“现在没有别人,就我们娘俩,你老实告诉妈妈,那个南家老三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慕婉莹摇头道便一五一十的将刚刚的事说了出来,末了道:“本来只有我和他知道,现在这么多人都知道我被他看光了身子,妈妈我、、、我不想活了。”
慕太太闻言忙将女儿搂在怀里安慰道:“说什么傻话。听你这么说来,这到是场误会,那个南家老三也不算是淫邪的人,但无论如何总归是你身为女儿家的吃了大亏,我倒想看南家怎么给我们交代。”
慕太太顿了顿扶起怀里的女儿道:“你告诉妈妈,你对这个南家老三印象如何?”
慕婉莹擦了眼泪气的直跺脚道:“妈你这什么意思嘛?我才认识他不到两天,难不成还因此而要嫁给他不成?”
“好好好,是妈妈不好,我们还是等你爸爸回来再说。”慕太太赶忙安慰道。
慕婉莹却是惊母亲这么一说,心里莫名的烦乱起来,想起金陵城中那个修长的身影来。
“我去洗漱了。”慕婉莹心情沉重的说道。
慕太太叹了口气,便引着去了卫生间。
话说南家润逃出了官邸,从赵英那开了汽车往城西的警卫团驻地驶去,心里自然是颇为无奈的,盘算着晚上回去该是如何交代。
一路疾驰,不消几分钟就到了团驻地外围,他下了车进去到团长官那里报道了下,团长官也就象征性的说了两句,也就让他下去了。
到了警卫团,自然又是和周海生吴大桂一班子死党混到了一起,今日因着家里的乱子也就没怎么胡闹,脑子里却尽是慕婉莹的模样,便是周海生撺掇着出去喝酒听戏这些平日最爱的乐子,今日不知为何也是提不起兴趣。
周海生道:“三哥今儿是着了魔了,也不跟我们去寻乐子,这倒是奇了?”
吴大桂也道:“三哥莫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有用得着兄弟们的地方尽管说来,上刀山下油锅也就三哥你一句话的事儿。对不对周猴子?”
精猴似的周海生闻言道:“大桂说的不错,但凡三哥有难处,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是捆了谁废了谁?三哥只要点出了名字,我们弟兄几个就替三哥收拾了。”
南家润听得心里感动,道:“好兄弟,这件事儿是家事,我说了出来不要你们打打杀杀的,只要你们帮我出了主意来,兄弟就感激不尽了。”
他顿了顿,便将中午和慕婉莹误会的事儿说了出来,末了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这事儿不解释清楚了,我南家润以后在家里还怎么抬得头来?可是这解释她们又未必就信,哎,我这心里是十五个吊桶大水七上八下的的,所以暂时来找你们出出主意。”
听他说完,周海生却是一改先前义薄云天的架势,反而凑到南家润跟前奸笑道:“我道什么事情把三哥你难成这样?哈哈感情是三哥的一桩风流艳事捅了篓子,这事儿兄弟们可帮不了忙,只是我倒是无比崇拜三哥你,昨天才见了人家面,一个对时都不到,你就把人家身子给看了,我记得前日里三哥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如何如何的正人君子,啧啧,叹为观止啊。”
他这一番话,自是惹得身边的人一阵大笑,男人都是谈到这风花雪月的事情特别来劲,说着说着就没影了,各种下流龌龊的段子也就出来了。
南家润气的一人踢了几脚,众人这才作罢,最后南家润气闷不过领着一众子又跑出了驻地,一路驶向城里的“惊梦”园子里去听戏喝酒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