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孙翰成一诧:“合着,你叫我来,还不打算请我吃饭?裴子戚,过河拆桥也不带你这样的,我可是你拜帖请过来的。”
“你坑了我,难道还想我请你吃饭?”裴子戚笑了笑:“你觉得我是那种以怨报德的人吗?”
孙翰成连忙作揖:“行行,卑职这就告辞,裴大人消消气。”
裴子戚哼一下,孙翰成急忙告辞离去。待他离开,裴子戚对系统说:“我看起来很闲吗?”没事给他找事。
系统想了想,说:“你是挺闲的。不闲会去度假吗?”
裴子戚:“……”
夜幕悄悄降临,散去了光明留下了黑暗。半月披上朦胧的外衣,羞答答地镶于天穹。黝黑的天际散着淡淡的银光,繁星隐去了身影,弥漫着薄薄的雾霭。裴子戚凝向天际,京城的天与别处不同,华丽美好的外表下,总暗藏杀机与死气。
祥伯立在一侧,等裴子戚收回视线,他才道:“老爷,东西准备好了。”
裴子戚点点头,“那就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向后院走去。裴子戚一人进入祠堂,祥伯则位于门外。烛光将身影拉得悠长,祥伯望着屋内,眉头不禁皱成‘川’字。祠堂里供奉着两副牌位,并列排立,下方摆着香火蜡烛。可怪在,两幅牌位上空空如也,无一字落笔。
每一年,裴子戚均会让祥伯准备二次祭奠物品。但时间从来没有固定过,今年也许是一月,明年或许就是八月,诸如此类……两次准备时间总是在一个月内。
彼时,祠堂里传出低低的抽泣声,很轻很轻、陆陆续续的。祥伯摇头叹气,老爷又哭了,回回进祠堂皆是如此,也不知是祭奠什么人。或许,老爷是在祭奠至亲?再或者,老爷在祭奠挚爱?他又叹一口气,罢了,不探究了。
他年纪大了,听不得那些悲欢离合。例如云先锋,他死在了三个月前的今天;他的夫人,不到一个月也跟着他去了。还有云小公子,那可是三皇子心尖尖的人,也就这么去了……他又是叹气摇头,背脊不经曲了起来。
忽地,一名小厮飞速跑来。他缺了一条手臂,空荡的衣袖在空中漂浮,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他火急火速奔来,刚准备开口,被祥伯厉目压下去。他喘了喘气,压低嗓子道:“那个杜小姐派人送信了,福哥叫我赶紧送来。”
祥伯接过小厮的信,轻声道:“你下去吧,小声一点。”
小厮点点头,这一回他蹑手蹑脚地离去。
祠堂里的泣声渐渐消了,静默得只剩呼吸声。再等一会儿,烛火摇摆,一道修长身影拉在门房上。祥伯连忙道:“老爷,有一位杜小姐送来了一封信。”
‘咯吱’一声,身影踏出门房。嗓音依旧清亮,没有泣后一丝的沙哑,他道:“给我吧。”
祥伯连忙把书信上递,目光看了看裴子戚,眼眶、鼻尖不见红,面上没有丁点情绪波动,仿佛刚刚一切全是他的幻听。他又马上垂下视线,恭敬地站在一侧。
裴子戚拆开书写,只是几眼,不禁勾嘴笑了。他道:“随我来一趟书房。”
祥伯低声应下,随在他身后。裴子戚不疾不徐前走,系统却厉声质控他:“你居然屏蔽我!你答应不会再屏蔽我了!你这个大骗子!快说,你屏蔽我的这段时间里,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搭?裴子戚我告诉你,你这么干是要被系统投诉的!”
裴子戚:“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骗你一次怎么了?”
系统默了,许久才说:“你知道几次啊?”
裴子戚笑了笑:“你觉得你能骗过我几次?”
“……”系统沉默许久,小声补充道:“应该有一次。”
裴子戚不理系统,提笔写下二份书信,交到祥伯面前:“赶紧派人把它送出去,不要被人看见了。”
祥伯点点头,接过两封书信,火急离开书房。
系统啧啧道:“裴子戚,想不到你是一晚上约两个女孩子的人。”
裴子戚噗嗤笑了,勾起意味深长的笑:“你信不信,她们求之不得被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