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双臂牢牢捆着秦矜的同时,目不转睛的看向莫子澜,俯视他卑躬屈膝的模样,心微微下沉。
莫子澜如此告饶请罪,怕是以为他被矜矜怂恿,意欲弃他于客栈不顾,不愿携他回县公府。
四周寂静无声,莫子澜再度开口:“是子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小公子莫要恼怒。”
秦羽漠然从他转移视线,落在远处昭丰凌身上。
岂知昭丰凌也在若有所思的打量莫子澜,眼底神色莫名。抬头收回视线的瞬间,忽然与他清冷的眸光碰撞在一处,清楚看到彼此眼中如出一辙情绪。
他冲他摇头,失望之色显而易见。
“昭兄,午膳用的可还好?”秦羽转移话题,客气问道。
昭丰凌回之一笑,点头道:“多亏秦小公子一掷千金,甚是餍足。”
秦矜原本想与秦羽讨个说法,岂料客栈里的人都纷纷出来围观,立马恢复成镇定自若的端庄模样,不想被人看笑话。
听昭丰凌说起一掷千金之事,立刻告饶:“昭兄快快将今日之事忘却罢,我从未一掷千金过。”
“好好好。”昭丰凌笑着答应,指着脑袋认真道:“我这人向来健忘,许多事记不太清楚,只记得今日能与金金相识一场,缘分极深,也甚是开怀。”
秦矜赞同道:“确实有缘,我亦欢畅开怀。”
二人臭味相投,立刻有了心心相惜之情谊,颇为顺眼。
莫子澜浑身僵硬的站着,只觉被人狠狠戏弄,他引以为傲的尊严被这群世家公子轻易践踏。
心中虽憋屈悲愤,却依旧弓着背脊卑谦道:“秦金小公子,是不愿原谅子澜吗?”
秦矜这才想起这莫名上前请罪的莫子澜,挣扎着从大氅中透出整张脸来,疑惑打量他,不解道:“你为何要向我赔罪?”
莫子澜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一眼神色如常的秦羽,再次沉默低头。
秦矜越发不解,继续道:“方才我与你不过是一两句口舌之争,并非做错什么,既然你不待见我,我便不欢喜你,如此简单罢了,何必眼巴巴过来请罪?”
她的话简单直白,看向莫子澜的眼神更是清澈见底。
拳拳之心眷眷之情,不参和半分虚情假意。
“是子澜惭愧,处处惹怒秦金小公子,让小公子不喜。”莫子澜垂着头,让人看不到他表情。
秦矜不想搭理身后的秦羽,看向昭丰凌问:“他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昭丰凌笑着摇头,缓缓踱步上前,问道:“金金,你与秦兄这般模样,是出了什么状况?”
说起她失手被擒之事,只觉憋屈难受。
秦羽一旦下定决心做什么,定是不达目誓不罢休,此时纵使她插翅也难飞,只能认命。
秦矜重重叹息一声,哀伤道:“我技不如人,被秦羽这厮肯蒙拐骗欺瞒住,他意欲擒我回县公府,我逃脱不得,难免心气不顺,惹出笑话。”
“哈哈!”昭丰凌被她摇头晃脑的模样逗乐,忍俊不禁道:“秦兄,这可就是你不对了,既然金金想躲着你逃离皇城,你就该佯装不知,任由他去浪迹天涯,游戏人间才是。”
少年心性,十三四岁的热血儿郎,难免不安于室。
总能生出一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豪情壮志来。
“就是。”秦矜举双手赞同:“未曾闯荡江湖,如何称得上江湖儿女!”
话音刚落,后脑勺被人猛地抽了一巴掌。
秦矜被秦羽打的踉跄,扭头怒道:“不准碰我脑袋,不然我跟你拼命。”
“矜矜,莫要忘了自己身份。”秦羽邪气一笑道。
“哼。”秦矜闷哼一声,只觉心口堵的慌,不欲理会秦羽。
她扭头见莫子澜仍旧规规矩矩候着,开口劝道:“这位子澜兄,你既是我兄长的知己好友,就无需卑躬屈膝,更不用向我告饶请罪。人与人相处,总会有些摩擦和磕磕碰碰,勿要放在心上整日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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