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仙君竟转劫归来,是仙帝万万未曾料到的。合道级数神通广大,一旦堕入轮回,胎中之迷更甚,绝难恢复本性,因此仙帝等人才敢放心前来争夺九天元阳尺。
元阳仙君不落窠臼,居然挣脱轮回之力,令仙帝等人大为惊诧。不过就算元阳仙君脱劫而来,法力未必及得上前世,仙帝唯有忌惮之意,绝无惧怕之情,抽出腰间九玄天命剑,笑道:“道友转劫归来,正需将养一二,这九天元阳尺就由朕代为掌管,待道友复原,再双手奉上如何?”
元阳仙君冷笑道:“仙帝果然气度非凡,令我十分佩服!只是这九天元阳尺乃是我伴生之宝,谁人也降服不住,还是由我自家保管罢!”那人影蓦地一散,化为点点灵光,渗入九天元阳尺中,与这件至宝合二为一。
仙帝笑道:“道友还是执迷不悟,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九天元阳尺在你手中,必会妨碍你的清修,又何苦死死把持不放?”九玄天命剑一挥之间,一道剑光如雷如电,神威赫赫,席卷而去!
九天元阳紫气一震,九朵金花飞舞之间,将九玄剑光生生敌住,不令落下,元阳仙君喝道:“此宝乃我运数所钟,绝难拱手让人,你要强夺,大家做过一场便是!”
仙帝笑道:“这又何苦!”口中感叹,下手却是毒辣,昊天镜与九玄天命剑齐动,剑光镜光齐飞,始终不离九天元阳紫气身外,死死困锁此宝,不令其飞腾变化而去。
仙帝出手,玄冥与万象两位老祖亦自跟上,玄冥老祖大手一挥,无量寒气激射,与九天元阳紫气的至阳之气相互克制消磨。万象鼎中亦是演化无边寒气,克制九天元阳尺的变化。
本来九天元阳尺乃先天至阳之气所化,最能克制一切寒毒阴邪,但元阳仙君转劫未久,功力未复,不能发挥出十成威力,被仙帝三人联手,处处受到压制。
元阳仙君一来,吸引仙帝攻势,空桑与尹济反倒无所事事,二人对望一眼,微微苦笑,先前九天元阳尺无主,还有借口出手抢夺,但元阳仙君到来,再要出手,不免落人口实,何况二人也不愿将仙帝一系得罪的死了,倒是十分尴尬。
龙神母喝道:“还请两位道友出手,助我稳固龙祖界虚空壁垒!”空桑上人叫道:“此事我最擅长!”空桑仙府之上有无穷仙光激射,落在龙祖界虚空胎膜之上,果然那虚空壁垒立时修复合拢,再也稳固不过。
有空桑上人出手,龙神母松了口气,足下一顿,无量龙气飘摇而出,落在龙祖界中,修补大地苍穹,连十几座被生生打坏的龙宫也自恢复如初。
东海龙君松了口气,叫道:“此劫终于过了也!”凌冲将阴阳之气一收,稽首道:“既然如此,凌某先走一步,还有大仇未报!”元晦和尚叹息一声,亦是收了神通,说道:“凌掌教可是要再寻迦楼罗的晦气?”
凌冲颔首道:“我与迦楼罗的前身萧厉,仇深似海,萧厉元神与迦楼罗合一,必然要将其打的魂飞魄散,才趁我意!”元晦道:“冤冤相报,何时能了?凌掌教且听老僧一句劝,何不放下屠刀?”凌冲笑道:“凌某并非佛门弟子,大师那一套却管不到我。何况我辈修道,若不能快意恩仇,谈何逍遥自在?便是大师自家,不也是为了元元大师之死,妄动嗔念,再履凡尘?”
元晦和尚沉默无语,良久才道:“迦楼罗自有他的去处,还请凌掌教网开一面!”凌冲冷笑道:“我与清净功德佛一脉交好,阴山大菩萨于我有恩,若是那二位说上一句,凌某二话不说,掉头便走。可惜我与金刚王佛一脉无恩有仇,大师此言可算是僭越了!”
元晦和尚仍是无动于衷,说道:“若是凌掌教铁了心要寻迦楼罗的麻烦,老僧却也不能袖手旁观!”凌冲大笑一声,道:“凌某只凭阴阳之气便能抗衡归一之辈,如今阴神成道,又有何惧哉?正要领教大师佛门神通!”无论如何,迦楼罗必须得死!
二人之间剑拔弩张,东海龙君咳嗽一声,说道:“二人乃是龙族恩人,何苦大动干戈?不若……”沙泷接口道:“凌冲说的不错!我早就瞧那迦楼罗不顺眼,不如赶紧打死!老龙,你莫要搅和,只看他们自家分生死便罢!”
东海龙君苦笑不已,正待再劝,忽然天地摇动,自域外传来的压力激增!元阳仙君不愧是九天元阳尺的正主儿,这一出手,滚滚元阳之气充斥天地,这元阳之气乃是天地间先天而生的一股至阳之气,浩然勃然,充塞宇宙,再有九天元阳尺加持,九朵金花四面乱刷,竟将仙帝的神通都压了下去。
仙帝见状,叫道:“三位道友与朕合力!”玄冥、万象与浑天三位立时成品字形而上,四位合道老祖各逞其能,四道庞然之极的法力向前逼挤而去,终于压得元阳之气渐渐收缩,那漫天紫气也自收缩到了半个龙祖界大小,但气势丝毫不减,反因压力变得更加凝练。
元阳仙君承受天大压力,渐渐有些不支,咬牙道:“我才转劫归来,尔等当真要赶尽杀绝不成!”仙帝笑道:“道友想的差了,朕的九天仙阙求贤若渴,道友先天成道,神通广大,正可与朕携手,镇压魔道,立那不世奇功!朕欲邀请道友往仙阙之中长住,大家探讨道法,岂不美哉!”
元阳仙君明知再无好话,叫道:“我宁死不降!”便不再出声,反而主动将元阳之气又收缩了三成,这一下轮到仙帝四人大感出力,法力越是逼挤,紫气中所蕴反击之力越大,若真给元阳仙君逼得急了,起了玉石俱焚之心,四人之中起码要有两位重伤。
万象老祖对九天元阳尺不甚着紧,反而将大半心神落在尹济老祖身上,对其的天蝉宝珠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