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蛮国上空路过。有许多练气士闻风而动,又有蛮国之中修炼魔道、信奉异教的萨满之辈腾空而起,远远窥伺。只是四位皆是待诏级数,神通蛮横,等闲之辈谁敢插手?只能眼睁睁瞧着他们一路杀将过去。
陈建德早已接了禀报,以他目力,也只能勉强瞧见一团云光之气迅快之极的挪走,看不清其中战势,良久才冷哼一声,将龙袍一拂,回至皇宫之中。
陈建德驱使十万劳工,仿效大明紫禁城制式,亦修建了一座皇宫,其端坐龙椅之上,面色阴晴不定,自乔依依与萧厉走后,星宿魔宗只派了几个脱劫级数的弟子前来,镇压那些蛮民尚可,遇上玄门练气士,仍不够看,偏生他还要倚重星宿魔宗,纵有一肚子愤懑,不敢诉诸于口。
陈建德思忖良久,唤来几位领兵大将问道:“那雁门关上魔气可曾消退?”一员大将说道:“雁门关中魔气非但不曾消退,反而日夜增长,越发浓重,幸好那魔气只蔓延到十万里之地,再不曾侵蚀周遭土地。”
陈建德重重一拍龙椅,大怒喝道:“有那魔气拦阻,朕要挥军南下,岂非是黄粱一梦?”众将面面相觑,不敢答话。雁门关中魔气沸腾,又有无数尸魔作乱,传说其中还有玄阴级数老祖修炼,等闲魔教弟子都不敢深入。
那魔气纵横十万里,恰好将蛮兵南下之路封死,如此一来,蛮国与大明倒似被生生割裂开来,不相往来。陈建德雄心不死,只想仿效大明太祖,一统天下,叫他如何不怒?
一位魔教长老说道:“陛下先前所见那团云光正是往魔气之地而去,云光之中斗法的修士只怕是待诏之境的大高手,我等只可静观其变,瞧一瞧其等侵入,那魔气作何反应,陛下再做定夺不迟。”
陈建德喝道:“那还不速去!”那魔教长老目中厉色一闪而逝,陪笑道:“是,是!”当即离去,暗骂道:“斗法之人中有星宿魔宗的长老,蛮国中星宿魔宗弟子早就追摄而去,老子只远远看上一眼,便回来复命便是。陈建德啊陈建德,你这厮仗着有龙气护身,任意驱遣我等魔教长老,终有一日我要将你元神抽出,用阴火灼烧百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消我心头之恨!”
那长老小心翼翼飞往魔气之地,运足目力观瞧,就见那团云光飞至魔气边缘,便即不动,其中霍然飞出四条身影,当先二人一身玄袍,显是玄门之士,另两个头顶星光,又有一头凶鸟,看来是星宿魔宗长老无疑。
那长老还要再瞧,忽有数人悄然飞来,连打手势,叫他速走,那长老想了想,终究是小命要紧,跟着那些人急掠而去。半途中忍不住问道:“钱道兄,那头顶星光的可是贵宗长老?”
那姓钱之人正是星宿魔宗弟子,低声喝道:“那人正是太微垣的太弼长老,修成待诏多年,十分厉害!”那张老问道:“即使如此,你等这样慌乱,还跑它作甚?”
那姓钱的长老苦笑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待诏境之战岂是我等所能窥探的?没瞧见连太弼长老都打不死那两个玄门修士么?你有几条命,就敢去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