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墨带着阿言满街转悠。
四月春光里的天安城热闹的不像话。朱雀大街上南来北往的商客如流。街两旁的酒楼茶馆、布店、杂货铺、胭脂水粉铺子一溜的各色招牌旗子晃的人眼晕。
二人买了北地胭脂和南地珍珠粉,喝了甜豆花和酥油茶,手上捧了白糖糕和糖葫芦。阿言手中还捧着风车、鼻烟壶、蓼花糖和一包卤鸡爪,背上还背着个彩色蜈蚣风筝。远望去红的绿的蓝的紫的,活脱脱的移动染料坊。
用秦水墨的话说:“这叫‘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意思呢,就是王爷府对不起咱,咱就可劲的花他的银子。
阿言无奈地问道:“阿水哥,你这么个花钱法,那是几百年也拖不跨王府啊!”
秦水墨扭头:“瞧瞧你这见识,知道什么叫‘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吗?”
“哎呦!”话未说完,阿言被一个小小的影子撞得七荤八素。
“这——这谁家的毛孩子——”阿言吆喝一嗓子,那孩子却转身钻进了胡同。
“小言!没事吧?”秦水墨问道。
“蓼花糖碎了,别的都没事!”阿言整理着手中的物品,忽然脸色一变,“糟了,钱袋子不见了——”阿言猛地抬头:“定是刚才那毛孩子——”
“那还看愣着做什么,追呀——”秦水墨揽着阿言,冲进胡同。
冷不防“砰”一声,迎面却撞上了别人。
秦水墨连忙一把捞住要撞倒的人,定睛一看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太,身旁跟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
老太太一脸慈祥满头银发,周身绫罗绸缎,手带翡翠玉镯,头戴一颗鸡蛋大小的东珠,着实富贵逼人。小丫头稚气未脱模样端正,脖子上一个黄金长命锁。
“娘——您没事吧——”小丫头急切问道。
老太太一手托腰,一手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摇头。
“没什么大碍,估计就是腰伤的老毛病犯了!”小丫头说道。
“这可怎生得好?”阿言急的脸通红,“找个医馆给您瞧瞧吧?”
“无妨,无妨,还撑得住!只是走不得路。”小丫头摆摆手。
那老太太面无表情,只是摇头。
“我娘耳朵不好,本来要去前面的绸缎庄买些料子,谁知——唉——”小姑娘叹口气。
“我们扶老人家过去吧——”
小丫头嘴角一咧,笑道:“那感情好,就有劳二位姐姐了,诺,就是前面那家,很近的。”
秦水墨瞧着那绸缎庄子不过一箭之地远,掀开门帘就瞧得见这胡同。
三人便扶了老太太缓缓进去。
进得绸缎庄,掌柜便上来招呼。
小丫头笑道:“我们姐妹陪娘亲来挑点上好的缎子,掌柜有什么好货就拿出来吧!”
掌柜见这几人通身的气派,忙叫伙计打开仓库拿了最好的出来。
老太太“哎呦”一声。
那丫头忙上前替老太太捏了捏腰,皱眉道:“前几日郎中开的膏药还在,一会我回去拿药,顺道雇辆骡车,就能回去了,还请二位姐姐辛苦照看一会子我娘亲。”
秦水墨点点头。
那丫头顺手将上好的绸缎拿了三匹,放下一锭银子,冲掌柜说道:“掌柜的,定钱我先放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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