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去了?”叶树盛越听越惊心,孙老夫人摇了摇手道:“寿王仁厚,夫妻和合,四哥儿却这么恋着老五的媳妇,恋的奋不顾身,你说你怕不怕?我也怕得很,京城里好多人都怕得很,今儿你姑母又替四哥儿请旨纳了孙家妮子,就为了孙家妮子有几分象老五媳妇,四哥儿就不顾祝妃怀孕、不顾北边大战将起的祝家,这样风光纳了孙氏。”
“不是四爷要纳的,是姑母压着他纳的,四爷说……”叶树盛急忙解释,孙老夫人嘿然而笑:“你知道不是他自己要纳的,那别人知道么?别人信么?阿盛,你记着,不是你怎么想,是别人会怎么想。”
“太婆,不会,你说过,当年潜邸的事没人知道,姚姨娘的事也不会有人知道……”叶树盛脸都白了,他知道孙老夫人的意思,真是这样的话,京城诸家惧怕杀祸再起,必定盼着寿王即位。
“唉!”孙老夫人一声长叹:“当年我笑林老夫人识人不明,林老夫人说我教导子孙上必不如她,果然,孙儿啊,太婆告诉你,这天底下的聪明人多的很,多到你想不到,聪明到你想不到,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低估了,听到没有?”叶树盛连连点头,孙老夫人神情疲惫的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明天你陪我去一趟长安侯府,悄悄儿的,别让人知道,一会儿你亲自去一趟长安侯府,跟祝老侯爷先说一声。”叶树盛心动神摇间,一句话没多问,只连连点头答应。
勇国公府,周大\奶奶和李云裳说话的时候是挺光棍的,可回到府里,沿着小径一路往正院的路上,这心里打着小鼓、七上八下的厉害。
进了上房,却见杨夫人神清气爽的坐在上首,问了几句李云裳可好,周大\奶奶刚提了句三姑娘说那件事不太好办,杨夫人就摆手制止她道:“不用了,三姑娘说的对,这事是犯不着外人插手,你父亲说今天就拟折子请立世子。”周大\奶奶被这个转折转的简直有些晕头,午正走的时候杨夫人还说无论如何不跟父亲开这个口,怎么这一个半天的功夫,就都说好了?
周大\奶奶晕头晕脑出来,陪房肖嬷嬷急忙接上她急禀道:“大\奶奶,我觉得这事不怎么对劲,是国公爷过来寻的夫人,说知道这国公嗣位之争的事了,今天就拟折上书礼部请立世子,您说,国公爷怎么知道的这事?国公爷这一回太好说话了,你总觉得心里不托底。”周大\奶奶怔怔的想了好半晌,突然长叹了口气道:“老爷就大郎一个儿子,他还能立谁?难道真把爵位还给四房?四房那个可是过继的,就算从先老太爷那儿论远近,也远的找不着边了,老爷再天天泡酒里,好歹还没傻呢,你别想那么多,我告诉你,今天徐府出大事了,我刚才跟夫人才提了一句,夫人不让我再往下说,可这事关着三姑娘,我总觉得是大事。”周大\奶奶嘀嘀咕咕将徐洁在园子里放声大哭,在旁边扶着她的就是李云裳这件稀罕事说了,肖嬷嬷听的连连眨眼睛,这是极失体统的事,还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徐家六娘子这样家教严格的小娘子这样当众放声?
两人一时顾不上勇国公主动要请立世子的事,嘀嘀咕咕说起这件大八卦来。
李恬这两天没顾上外面的事,那天从徐府回来,五皇子就和她说了寿王让他试着复制陌刀的事,开国时太祖有过一支陌刀队,就是由李恬的祖先,头一位勇国公领着的,立国后,太祖说陌刀杀伐之气过重,又极耗钱财,命人毁了陌刀打制之法,现在寿王想重新打制出一支陌刀队,北方各族畏陌刀如虎,若能重建陌刀队,确实极利于北征。五皇子还有自己的小想法,他荐了武思慎领带陌刀队,若能有武思慎领着陌刀队护卫在寿王身边,寿王的安全就不用多担心了。
李恬坐在库房里,一件件拆开当年太婆和外婆封给自己的东西,外婆说过,太婆把该给她父亲的东西,都打包封给她了,李家若存有陌刀打制之法,必定在太婆封存的那些东西里面。李恬翻的脖子痛,站起来走到库房门口,慢慢转着脖子,仰头看着瓦蓝的天空出神,五皇子跟她说了武思慎的身世,她怎么也没想到,武思慎竟是温国公武成林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