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我也没想到,这倒是的,看样子七表哥怎么闹都是白闹了,算了,咱们不说他了,今年夏天咱们三个一趟也没出城游玩过,我家那些事刚了,林珂她阿娘又病了,你又要避什么灾星,眼看着夏天都要过去了,咱们明儿去金明池坐船赏荷花去吧。”
“你刚才不还说吗,我要避灾星,出不得门。”李恬郁郁道,俞瑶芳奇怪不已:“好好的,你避什么灾星?这事我早就想问你了,出什么事了?你从来不信什么灾星不灾星的,说这都是借口,你这灾星到底要避什么?”
“你别问了,以后再跟你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不想出门,对了,你的亲事有着落了没有?”
“没呢,我今年才十五,现在家里又这样顺顺当当的,我才不着急呢,我跟我阿娘说了,晚两年再给我说亲,我要在家多陪陪阿娘,二十岁再出嫁也不晚。”俞瑶芳带着几分小得意道,李恬羡慕的看着她,伤感的长叹了口气。
送走俞瑶芳,李恬百无聊赖的坐在廊下的摇椅上,看着院子里被烈日晒的焉巴巴的花木发了好一会儿呆,转头看着青枝道:“明天咱们去千倾湖吃藕粉去。”
“好啊!”青枝往常跟着李恬出门逛惯了,在院子里一连闷了一个多月,一听说出门,兴奋的声音都高了不少,刚兴奋应下,却又反应过来:“还是别出门了,万一遇上那个,那可不得了。”
“没事,”李恬晃着摇椅答道:“那位爷有差使在身,又是个有壮志雄心的,天天拘在户部,他哪有闲情逸趣到千倾湖这样的地方,咱们明儿一早就走,吃好藕粉回来吃中午饭。”
清风楼后阁楼一处极小的隔间里,闵掌柜站在黄大掌柜身后,掂着脚尖、伸长脖子看着前面二楼雅间里隐约的人影,黄大掌柜背着手看了一会儿,转过身,一边出门下楼,一边吩咐道:“好好侍候着。”
“是。”闵掌柜应诺一句,目送黄大掌柜转个弯看不到了,才扭头往二楼那个雅间又仰望了一眼,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位四爷怎么突然看上了清风楼,竟天天跑到清风楼吃起晚饭来了,这饭吃的让人提心吊胆。
黄净节进了后湖那处楼台,五皇子秦琝听到动静,转身看着他问道:“又来了?”
“嗯,”黄净节一脸的无奈,五皇子却是一脸的烦躁:“这算什么?!他这不是害我么!这让大哥怎么想?让阿爹怎么想?他那龌龊心思大哥和阿爹又不知道!唉哟,我要被他害死了!”五皇子原地兜着圈子,折扇在手上打的啪啪作响:“不行,不能让他天天守在这里,这可怎么办?!”
五皇子突然停下转圈,抬脚就往外走:“我找他去!”黄净节吓了一跳,急忙拦住他道:“五爷可别冲动!”
“冲什么动啊!”五皇子伸手拨开黄净节:“我又不是去赶人,我寻他说说话去,得想法子把他哄去。”黄净节舒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跟在五皇子身后往前院过去。
四皇子捏着只汝窑细瓷杯,正站在二楼雅间窗前,望着勇国公府方向出神,叶树盛端坐在桌前,闷闷的看着四皇子的背影。五皇子人未进门笑声先到:“听说四哥来了,也不早点打发人叫我,早就想和四哥好好喝几杯了。”
叶树盛急忙站起来迎出雅间,四皇子转过身,靠在窗前看着五皇子笑容灿烂的进了雅间笑道:“我过来躲躲清静,可不是来寻你喝酒的。”
“到这儿躲清静?四哥可真是,这哪是躲清静的地方,你听听,吵成这样,四哥要想清静清静,得寻我,我告诉你,要论清静,首选一丈佛园子,他家园子极大,各处离得极远,听不到这样的吵闹,也不象这儿门口窗前晃来晃去都是人,那才叫清静,除了一丈佛园子,还有李驸马园子,前面一排是不怎么好,可后头临湖的雅间极好,他家那么大一个湖,临湖的也就四五间雅间,真是又清静又雅致??”五皇子话多的象七八十岁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