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任何人都是平等的,谁都有可能被清洗掉,但谁也都有可能平步青云,权柄在握,数万年高高在上。”
“圣子们追求的是手掌大权;登临巅峰宝座。”
“而圣子们的位置,与权力其实无关,更多的乃是权威所向,那么真正意义上的权力又掌握在谁的手里呢?不外就是掌握在其追随者的手里!”
“你道三大天宫的宫主为什么能够那么正气凛然,光明磊落,只因为他们在登上宫主尊位之后,不需要再行阴诡伎俩,任何事都可以用正途,光明正大的解决,数万年的积累下来,就算想要不正气凛然,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刘兄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脸色冷厉,口气更是清冷;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你道那些传承万年或者数万年不朽的家族霸主从何而来,他们上面都有一位或者几位三大天宫真正意义上的权力支配者!”
“现在明白了么?这就是这一次事件的真正目的所在!圣子们固然有各自的打算,然而其追随者们,更有各自的盘算,但说到底不过一句话,上了船下不来,已经站了队,就必须要继续到底,不能放弃,放弃了,就等于自杀。”
“而这一次,针对云扬的动作,等于是一次提前的遴选预演。胜负,就在这一次决出来。一旦胜负分明,将来再发生变故的可能性,将是少之又少。”
“我想,三位宫主对于当前的变故反而是乐见的,因为有了云尊这个外力介入,三大天宫能保留的实力反而会多许多。但也意味着,这一次行动,将会持续展开了。”
旁边那人听得欲明不明。似懂非懂,满脸尽是迷茫之色。
“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这些,到底是你臆测的,还是真是如此,我怎么越听越觉得玄乎呢。”
“哎!路兄,”刘兄一方面是有些无语的懊恼,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还有就是在追逐云扬途中的无聊,毕竟之后随时都可能面临的生死压力,正可籍此倾吐而达到舒缓的目的,又自耐心解释道:“我之所言绝非臆测,你仔细想想看,这一次若是失败者乃是死在云扬手中,与其他圣子的拥护者就没有直接的仇恨吧……如此一来,这些人将来虽然因为立场关系注定得不到继位圣子的重用,更加得不到权势,却也不至于被打压针对,至少他们的顶峰修行者身份,仍是又莫大价值的,若无必要,继任宫主也不会妄自剪灭自家的战力,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直问话的路兄还是有些不理解,道:“但这些事情……与人家云尊有啥关系啊?我怎么越听越感觉这位云尊其实是很冤枉的,简直就是无妄之灾,莫名临头!”
刘兄哼了一声,道:“世间万事万物,总是利弊掺杂,不存在有利无弊,或者有弊无利的事情,又道危机未必不是良机,云尊遭逢莫名灾厄,却也有利可图。第一,被那么多人追杀;若是他不死,必然会成为此世通天巨擘一般的人物,其二,当初东极天宫那么多的资源砸在他身上,本身就已经是一份补偿。其三;我估计三大天宫之主,定然对云扬另有承诺!”
“只是这三点,于云尊而言,已经是莫大的利益。更别说,在诸事之前,还有他玄黄英雄这个身份,大陆第一人的名头!难道还不够么?无辜,怎么就无辜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谈!”
“但若是这一次,云尊真的丧命在咱们圣子手中,又怎么说?”
“怎么说?还能怎么说?谁杀了云尊,谁就等于是内定了一个天宫!至于名头……谁能证明云尊是死在那人手里的?云尊很明显便是天宫之主们推出来的目标之人;这样的人代表了什么?代表了能力!能杀了他,就更加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宫主之位不给他又要给谁?”
“莫要将这次当做伏杀大陆英雄的战斗,那样会对自己心境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你就只当做,这是一场淘汰之战好了。”
“所谓的玄黄英雄,传奇新编,一旦身死道消,仍旧无常,还不许传奇写尽,一朝终章吗?!云扬已经登上了云尊至位,在身处此世巅峰之际,乍然陨落,未必不是一种幸运!”
刘兄淡淡的笑了笑:“当然,这场淘汰战;对云尊来说也可能是催升之战;不管最终谁胜谁负,都是有好处的!”
“圣子们正是因为明白到这一点,所以才这般的无所顾忌!所谓的云集,面罩,真假,对战,等等等等,都只不过是给天下人看的烟雾障眼法罢了……”
他冷笑一声:“这世间事,何曾有什么理由!一切都是看谁的拳头大而已!”
那路兄道:“你说云尊他自己知道这些事情的因由始末吗?”
“云尊若是不知道,或者不愿配合,现在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哪里还会留在这来回的晃吸引我辈的注意力?他现在的做法,就是光明正大,红果果地引诱我们去杀他!”
刘兄冷笑一声:“路兄,以后你若是还能活下去的话,干脆就直接去你们北荒魔宫战堂当个堂主吧;就只一门心思负责战斗,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再理,安安心心的当一把刀就好,你这脑子,实在是不适合掺和这等夺嫡之战!”
他翻翻白眼,道:“嗯,你对这夺嫡种种满腹疑窦,可是让我更加奇怪的事,以你这样的脑力,怎么就会参与到拥护圣子之战的事情里面来的?这可是高智商的投机,哪里是你能玩的?”
路兄愈发的面红耳赤,低声怒吼道:“闭嘴!我就这么不堪么。”
脚下加速窜了出去。
心中却在想:“特么的好复杂,当年何老三那混蛋来找我的那会,我就不应该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现在看起来,这勾当还真不是我这等老实人玩得起的啊……”
这位路兄一路寻思回味,越琢磨越不得劲,已经思量到这么多年下来,其实就只是被人当做了一个工具这等高度上了!
又自联想到如今来截杀大陆英雄,更要被教育一路,还有那什么不要将其当做截杀大陆英雄?那要当做什么?
想着想着,还真的就感觉自己的脑壳实在是不够灵光啊!
可是人家分明就是整个玄黄界的英雄啊!
这等不世英雄,亿万年难得出世,九死一生地从妖族出来,难道最终却要丧命在自己的刀下?
若是自己的刀真真染上了这位英雄的鲜血血,终此余生,良心何能安稳?
就算他朝,大权在握,权倾玄黄,可是……
这位路兄的脑筋一个劲儿一个劲儿的转悠,竟是越发的迷惘了。
“这些弯弯绕绕,这么多的目的,这么多的算计……老夫虽然素来以这一身臻至此世顶峰的修为自鸣,但说到人心诡诈,却又能算计得过谁?刘兄说的是,我这等脑筋,就应该去战斗,一心修途精进……不应该将时间与心力浪费算计上……哪怕是跟着别人算计赢了,但是以我这头脑,也难得分到什么好的,就算是落到好处,也难得发挥运用……”
“难怪亡妻生前一直说我蠢,那时候还天天吵架叫嚣自己不蠢,精明得很,一个蠢人岂能将修为攀至顶峰……现在想起来,亡妻那老太婆说得太对啊……老子这辈子能找到她当老婆才是一辈子唯一开窍的事情,从她死后,老夫这半辈子,几乎就没有自己做过主,尽都是随波逐流听人摆布啊……”
“这死老太婆……你怎地就死得那么早;赶着投胎啊也不等等我……”想着想着,又想起来亡妻生前一起生活的日子,路兄眼神愈发地迷蒙起来了……
一路疾驰之下,前面赫然出现了一座大山。
这座大山与之前所遇大山尽皆不同,触目所及,貌似是一座荒芜之山,光秃秃的不见几许绿意,但仔细观视却发现此山隐隐散发出七彩霞光,那隐蕴之风采便同如是天上仙山,突然掉落人间一般,充满了瑰丽的奇幻色彩。
而视野触及这座奇异山峰之余,路兄之外的另两人齐齐脸色一变。
这……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里可没有这样一座山的!
那么眼前的这座山,又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两人忍不住心头嘀咕,
无论如何,这里突然出现一座山,都是天大的奇事,其中定然别有古怪。
两人心下一犹豫,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行进速度。
反而是那位路兄却仍自沉浸在自己的矛盾思维里面,仍在沉吟,若是当真对上那位大陆英雄,我是杀还是不杀?杀了之后如何?不杀又如何?
一路走来,头脑浑噩万状,灵思不及平日里的万一,自然也就没发现前面所见的异常,更加没发现自己的两个同伴都已经停下了,仍旧一味闷着头嗖的飞过去。
……
云扬一飞七千里,那抹绚烂刀光始终有如彩虹一般地在空中久久悬挂,蔚为奇观。
刀光尽头,便是那一座高达数千丈的各种奇异金属的残渣之山。
而这座恍如凭空而现的大山,正是云扬亲手制造出来;此时此刻,他正自站在这座山的山顶之上,看着远方那好似流星疾驰一般前来的三道身影。
三个人。
双刀一剑,三位圣君强者,成品字形,联袂而来。
云扬拔刀在手,目光冷锐,并无丝毫惧色,眼见来人渐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第一刀便要痛下杀手,斩落其一;他深深的呼吸着,体内积蓄的沛然玄气便如大海浪潮一般急速翻腾起来,从丹田之中,直冲而上,手中的天意之刃因为被无涛玄气灌注,不动自动的连连颤抖,嗡鸣不已,异常悦耳动听,似乎是在渴望战斗的开启。
然后,云扬的眼睛蓦然一至。
触目所及,彼方衔尾而来的那三人其中两个不知何故的停了下来,而另一个人却维持原速,便如火箭一般的高速冲过来。
那人越来越近了,正欲投下杀手的云扬愕然发现这家伙的脸上遍布迷惘之色,便如身在梦中,梦游天地一般的直通通闷着头冲来。
这一幕让云扬忍不住纳闷异常。
这是个什么现象?
又是个什么说法?!
对方不怀好意的想法早已深植云扬心底,眼见对方渐次逼近,云扬站在彼端泰然不动,手中刀却自微微抬起,蓄势待发。
不过眨眼光景,那人已经来到了云扬左近,修者自卫防护本能陡然警醒之瞬,令到他发现云扬已然就在咫尺,满目冰寒的注视着自己,手中刀甚至已经准备劈下,这位路兄的反应仍是大异常人,突然间怪叫一声:“怎么这么快!”
居然一个跟头翻了起来,随即脚下连连点动,凭空御虚地直直的升高数十丈口空间,身子急疾一转,将凝注了自身全部玄气的刀围着自己身子神速旋转之余,跟着便即还刀入鞘。
云扬蓄势已久的一刀本待劈出,依照既定计划一般的先取一敌,确保战局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却惊见来人一副见了鬼也似的神情,却又赞叹对方的精妙身法应变神速,竟为自己迄今为止所遇敌人之最,跟着又纳闷对方在摆脱自己杀势之余,怎地反而将刀收了起来,都不怕自己衔尾追击,一意逼杀吗?
即便是以云扬的头壳,也忍不住一阵迷蒙:这是要闹哪一出啊?
…………
<好多人叫嚣着逻辑混乱,我从头至尾梳理一下,感觉不乱啊。都在说这么多不合理,好吧,我再写得明白一些……其实这样做我是没压力啊,因为一切都已经清楚了,多解释还能水字数……
这一章看完之后不知道还有谁还觉得乱的……再乱我也不解释了啊。到这程度若是还觉得乱我觉得那就不是我写的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