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时,老师还站不起来,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有受过那么重伤势的人。”为首的那半大小子迟疑了一下,喃喃道。
秋剑寒的脸色登时转为难看。
全身骨头多处折断,站不起来。
这等情况,即便是身为高层修者,也属难愈之重创,半月之内如何能赶到?
但总归是有了消息。
虽然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有了确实的生还消息,更好!
“你们老师……长得什么样子?”傅报国沉吟半晌,终于问到了一个秋剑寒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
半大小子苦苦思索,使劲挠头,将头皮屑挠的雪花一般落下来,迟疑半晌才道的道:“这个……还真说不好……老师的年纪应该不大,但因为本身……伤势实在太重,看不出本来面目……反正他浑身都是伤痕……不过伤归伤,他很了不起的!”
“……”傅报国一阵无语。
这话还真不如不说。
难道自己刚才就不该问,又或者说,这才是老元帅没有问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所在?!
“王定国!”傅报国一声大喝:“这几个小子就全部交给你了!全都给我好好看护,尽量莫要有折损。”
王定国答应一声:“走吧。”
几个小子急急的说道:“我们不要看护!我们此来是来打寒山河的,是来保卫国家的,被看护起来算什么事,我们得了师傅的真传,我们要实打实的上战场,还要挣军功回家哩……”
傅报国大笑:“我哪里有说不让你们上战场了,只要你们一直跟着王定国,就不愁没有军功可拿!不过战场之上首重军规军律,你们首先要学会的,便是服从!下去吧。”
几个小子听话的下去了。
看着那几个小子离去的背影,傅报国转头看着秋剑寒的脸,试探的说道:“老大人,您看……是不是……”
秋剑寒也皱紧了眉头:“老夫这会也是拿不准,不敢断言什么……”
他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傅报国,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一定是我们的人。”
傅报国喜形于色:“那究竟是不是云尊大人?”
他听得出来,老元帅显然是不愿意深谈这个问题;但是傅报国却是心情激动,忍不住想要问个水落石出,打破砂锅问到底。
秋剑寒叹口气,道:“那人只是说了他姓云,然而姓云的……未必便是云尊啊。”
傅报国愕然:“既然说了姓云,不是云尊还能是谁?”
秋剑寒瞪了他一眼:“名字里有云字的高阶修者大有人在,除了云尊还有许久未曾显面的天外云侯,七步杀生剑云逍遥;即便是云逍遥的儿子,云扬也是高阶修者,一手超妙功法,鹤立玉唐少年一辈;除却他们两人之外,才是云尊!云尊素来以风尊的身份加以掩护,所以当真道出姓云之说,云尊绝非首选!”
“这个什么云老师,固然是他们三人之中的一个,这点已是毋庸置疑。但具体是哪一个,却还需要来了之后,才能知道。”
傅报国已经难掩振奋,道:“是,是。不管是谁来,都是好事。就是……那位云扬公子就算了,来了……也没啥大用。”
秋剑寒含有深意的看了傅报国一眼,悠悠说道:“那倒未必……那云公子若是来了,未必就比云侯的作用小,甚至能够起到很让人惊艳的效果,你当老夫刚才所说的鹤立玉唐少年一辈,只是说说的吗?!”
傅报国道:“难道那小子乃是修行天才,居然已经强爷胜祖了?”
秋剑寒突然不耐烦起来,道:“问那么多干嘛?你这个混蛋都能强爷胜祖,为什么别人就不行?还不滚出去看着你的部队,老是在这里待着偷懒吗?你这大帅就是这么当的么?滚滚滚!赶紧滚,痛快滚!”
带着满头满脸的唾沫星子,傅报国一边擦拭一边迷惘的走出来,说啥也想不通,明明说得好好的,那么融洽的气氛,怎么就突然间就来了劈头盖脸的一顿狗屁呲呢?
难道那云公子,真的很有手段,又或者其实他才是秋老元帅心中较为倾向的姓云之人,嗯,很有可能,毕竟那几个半大小子曾言,他们云老师虽然看不清面目,但年纪不大,天外云侯云逍遥,年纪怎么也不能说不大,云尊修为高深莫测,也该当有点年纪,貌似只有云公子才能称得上是年纪不大,但如此一来,自己跟老元帅的寄望岂非又落空了!
天外云侯少侯爷云扬,纵使有惊艳之才,却终究无法跟云尊相比拟的!
区区云扬却又哪里比得上九尊智尊云尊!
差天共地,远远的不可同日而语!
傅报国感觉自己似乎是找到了秋老元帅突然变脸的原因!
帅帐里。
独处的秋剑寒满脸尽是忐忑还有疑惑,脚下不断的踱步,口中喃喃自语,一个劲地叨咕着:“是不是你?究竟是不是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