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朱雨铃的心思。
“呜呜呜……”
朱雨铃如坠冰窟,心中无比失望,掩面而哭,跑离现场,跑出奉天殿,跑向大内后宫,向马皇后诉苦。
没想到,刚刚跑到半路,还没进入后宫,就被疾奔而来的朱元璋截住。
“雨儿,你老实告诉朕,是否看中了卫龙?”
朱雨铃也想争取幸福,虽然被父皇直白地说中心事,虽然羞不可抑,却也仰着头,迎着朱元璋的视线,重重地点头。
朱元璋看着一张梨花带雨的娇容,喟然一叹,问道:“从何时开始?”
“从望远镜开始,从愫气茧子开始……”朱雨铃弯起手指,一桩一桩地数下去。
没想到,刚刚弯起第二根手指,就被朱元璋打断。
“什么愫气茧子?”
“他不让说,我不能说。”
“什么意思?朕没听明白,雨儿说清楚点。”
“当时,他说了一句最顶级的功法,如同醍醐灌顶,女儿茅塞顿开,获得一只愫气茧子的青睐,底蕴激增无数,这才迅速纳物,从纳物境三层一直突破到纳物境九层,毫无滞碍,犹有余力。”
对于愫气茧子的珍贵之处,朱元璋当然清楚,却又不相信卫龙的能耐:“一句功法,一只气茧,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任何一句功法都是提纲挈领的存在,任何一只气茧都是弥足珍贵的资粮,堪称无价之宝。
卫龙凭什么与“最顶级”扯上关系,凭什么与气茧扯上关系?
这就是朱元璋的不解之处。
“事实就是如此,女儿不敢欺瞒。”
“那么,又是哪一句了不得的功法?朕洗耳恭听!”
“法不传六耳。”
“连朕也不能说吗?”
“他说,这是不传之秘,严禁广为传诵,最多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内流传。女儿答应了,就不能言而无言,请父皇体谅。除非父皇立下守口如瓶的誓言,否则,女儿不能说。”
——这还没出嫁,就已经女生外向了!
朱元璋莫名感叹,又难掩好奇,立掌起誓:“朕,朱元璋,谨此立誓,绝不外传!倘若违誓,天诛地灭!”
嗡!
随身携带的和氏璧,蓦然一震,传出一声清晰的嗡鸣,意味着誓成。
朱雨铃抹去眼泪,以回忆的口吻,揭开答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放眼整个明国,论匹夫之大,有谁超过九五至尊的朱元璋?论兴亡责任,有谁超过肩挑一国的朱元璋?论经验与阅历,有谁超过两世为人的朱元璋?
所以,朱元璋很容易就听到历史的呐喊,见证了几千年的兴亡更替,轻松获得气茧的青睐。
片刻后,朱元璋吸收完毕,由衷赞叹:“果然是最顶级的功法,朕受益非浅,七阶有望啊!”
“那么,父皇恩准了?”
“不!朕始终认为,卫龙不是良配!”
“为什么?”
“家世与血仇。”
“家世?父皇是说,门不当,户不对?”
“嗯。卫氏的家底太浅薄了,养不起朕的宝贝女儿,供不起庞大的修炼资源。一旦雨儿嫁作卫妇,别说是修炼用度,就是生活用度,也是堪忧啊!到那时,幸福从何谈起?只要认真想一想,朕就于心不忍啊!而且,这还只是其一。”
不用说,其二的内容,必然是血仇。
朱雨铃捏紧拳头,抿着双唇,马上反驳其一:“父皇好像忘了六品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