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坦然,似乎半点不觉得这个目标的飘渺虚妄。
没有解释自己不成传说就没有将来,孟奇脸色一正,沉声道:
“既然某只是暂代,诸位也就都有成为总捕头的机会。”
“而想成为总捕头,背后世家的支持是一方面,做出实绩是另外一方面,谁能查清楚总捕头失踪之谜,谁能在这个过程中表现出能力,相信政事堂诸公不会忽视,这也是他们沟通交换时重要的筹码。”
明碧空脸色微变,当即拱手道:“总捕头教训的是,属下立刻抓紧时间调查此事!”
柯豫章、李冬、赵静月等神捕亦迅速反应过来,干劲十足道:
“总捕头教训的是!”
孟奇平淡道:“既然知道教训的对,还不去做事?柳神捕留下。”
几位神捕早就迫不及待,只想找到表现的机会,为自己或盟友增加筹码,转瞬之间就离开了朱衣楼。
看着他们的背影,“紫鹏神捕”柳生明神色变幻了几下,终于感慨了一句:“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就将这群心高气傲的家伙收服,让他们诚心诚意遵守命令,一扫颓废之风和勾心斗角,卖力查案,总捕头当真了不起!”
“刚才您的气势您的风姿不比任何一任总捕头稍差。”
说到这里,他谄笑道:“属下刚才差点以为是司马总捕头站在面前,不,他也比不上总捕头,初来时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将他们一一收服。”
孟奇笑了笑:“只是天时地利人和恰好,能慑之以威,趋之以利,就像在驴子面前挂一束青草,手中再拿一根鞭子,自然效果不错。”
没有总捕头位置的诱惑,那群老油子绝不可能这么听话!
“道理大家都知道,可很少有人能判断清楚形势,做到这点,总捕头的手腕让卑职叹为观止。”柳生明继续拍着马屁。
孟奇收敛住轻飘的情绪,正色问道:“总捕头究竟是怎么失踪的?皇帝的暴毙确定没有问题?”
柳生明陪着笑道:“总捕头明鉴,这里有相关卷宗,您边看,卑职边解释。”
他指着案几上两堆卷宗之一。
孟奇翻看着卷宗,听着柳生明道:“皇上确实是暴毙,哎,采补之事讲究的是自身不能动情,不能沉迷于欢爱快乐,否则就会精关不固,反泄己身,走火入魔,卑职屡次给皇上强调这点,他却视作耳边之风,刚开始还比较谨慎,后来就略有沉迷,前段日子又喜欢上了一位宫女,封做梅妃。”
“或许是有所动情但又舍不得不采补的关系,最终死在了梅妃肚皮上,哎,因为这件事情,差点连累卑职被怀疑,还好皇上并非只从卑职这里得到采补之法,还从赵氏典藏之中寻觅,当时用的就是后者,卑职才摆脱了嫌疑。”
阅读着仵作大师的记录,孟奇往后翻看,随口问道:“查过梅妃没有?”
“后面有记载,梅妃修炼的是赵氏内功,没有媚骨,也没修炼过采补之法。”柳生明回答道。
皇帝之死看来没什么问题,只等政事堂正式让自己暂代总捕头,就去提问梅妃,核实情况,做最后的确认……孟奇微微点头:“司马总捕头又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就是那晚,皇上暴毙,司马总捕头得到消息赶往宫城,帮忙处理此事,从此再没有出现过。”柳生明语气里满是疑惑,“秦王当晚镇守宫城,未曾见司马总捕头抵达,看守城墙和大门的强者也没有发现总捕头的行踪,似乎他并未前往皇宫。”
“以司马总捕头的实力,朱衣楼到皇宫的距离也就是‘几步’,途中可曾发现交手的痕迹?”孟奇读着卷宗。
“没有,当晚因为皇上暴毙,神都大阵被司马总捕头完全激发,没有发现任何勾动天地之力的征兆。”柳生明指着卷宗某处道,“以司马总捕头的实力,哪怕法身埋伏,自降身份偷袭,不勾动天地之力,也不可能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失踪,除非,除非他自愿。”
他怀疑此事是司马石自己做的,但目的难以猜测。
“未必。”孟奇轻轻道了两个字。
“未必?”柳生明委实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孟奇转头看着他,笑了笑:“你出身素女道,莫非忘了两仪分界帕这种东西?”
还有比它更高阶的山河社稷图等宝物!
只要预埋在路上,让司马石自己撞入进去,自可神不知鬼不觉将他“提”走,不留下任何痕迹,因为主战场不会在这里!
柳生明怔了怔,挤出一抹笑容道:“卑职不是素女道核心,哪里知道两仪分界帕这种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