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血堵住了,没关系,我给他再打通就是——不过我这气功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发功一次,发过一次以后必须再等七七四十九天,要不这样,您先带着祥贵回去,等七七四十九天以后来找我,我帮他发功”
我编了一个理由搪塞,那会儿气功是很流行的东西,自从破四旧破除封建迷信迎接四化以后,全国百姓都普遍需要神秘主义的系统理论来填补精神上的空虚,气功这个涉及了伪科学和神秘学的杂交水稻应运而生大行其道,什么隔了空气一指就能把人戳死,什么一发功就能把钢筋变黄金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大师横空出世,某个能够空盆来蛇的大师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总之在那时,无论多么不切实际或者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瞎扯蛋,一旦冠上“气功”这个“科学”的定义,就没有人不相信的。实际上不仅仅是当时的大乾国,后来天照国的奥姆真理教也是以类气功的形态出来妖言惑众的,麻教主不是还以气功原理开发了一个脑波接收仪嘛
(——某天做了个梦,梦见兄弟我混进了奥姆真理教总坛,至于为毛会出现在那里,我不记得了,好像是好奇麻教主的神威想就近一窥芳容,也顺便能够接受一下他那强*力的加持让兄弟那本不太灵光的大脑变得更加的聪慧,又好像是奉了联合国人l权高专办的命令前去卧底,伺机收集证据中间开花铲除这一人类社会的毒瘤,然后似乎是被揭穿了,一个友情出演的教徒打了鸡血一样的朝着我歇斯底里的尖叫,好像是说,支那人死啦死啦地!我心说,你******一个邪教咋还搞民族沙文主义呢?地球是个大家庭,懂不?统一战线,懂不?这点觉悟都没有,你******办啥邪教?你真还不如咱那高贵冷艳的李教主会做人那,老李那个神奇的轮子可卷了不少的国际友人那,同样是办邪教,差距咋就嫩么大呢?扯远了,反正那时兄弟那个小心肝扑扑的呀,那个忐忑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言归正传,祥贵娘听了我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专业指导以后,自然心悦诚服,兴高采烈的带着儿子回家等七七四十九天去了。
打发走祥贵娘,兄弟我一点也没有从焦虑中摆脱出来,现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多过去一分钟,那伙人贩子就会离狗家秤更远一些。我想着不由自主的走出了派出所,我从派出所后门的车棚里推出了我的战车——那辆当年陪着我风里来雨里去,闯红灯、抢摊位、战城管的三轮车!
我一下跃上我的战车,伴随着嘎吱一声脆响,破三轮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像一匹伏枥已久的老马,又一次重新载着主人驰骋疆场!啊那并肩战斗的日子,那激情燃烧的岁月!
三轮车如离弦飞剑,飞快的没l入了茫茫的黑夜之中。就当我骑着三轮将要离开派出所的胡同时,突然看见面前一个熟悉的人影。
“二草?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说话的正是雷振华,老雷。
“老雷?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也停下三轮,不解的反问道。
老雷闻言回答道,“哦,我回去以后总觉的不妥啊,这万一这帮人贩子自己有车咋办?”
“嗯,我也担心这个,所以我现在打算骑着三轮去看一圈”
“现在?你带手电筒了吗?”
这老雷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要是不带个电筒,别说晚上看路上的记号,就是连路都别想看清,万一一个不小心摔到路边的沟里,人没救到自己的小命都给搭在里面了。
那时的我确实很嫩,但每个人的成长都是一个过程。不可能一下子草鸡变凤凰,鲤鱼跃龙门的过程是千万次的跃起,千万次的失败,在地狱和天堂间无数次的轮回,最终才换来那脱胎换骨的一霎那,遇风云化龙。感谢我生命中那些曾经支持和帮助我的朋友们,感谢那些在我前进的道路上提点和指导我的朋友、恩师和前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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