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跪让我心里一阵发酸,我连忙起身扶住祥贵娘,“祥贵娘,您千万别这么说,祥贵的事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我一定想办法帮您给祥贵治病!”
当时我甚至想,这傻子是不是能够通过西医治好,如果有可能,我打算等我工作有一些积蓄以后带着祥贵去北京的大医院给他看病。虽然如果按照师傅的说法,这天生缺魂的傻子是不可能恢复正常的,但现在的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没有我搞出这些幺蛾子,祥贵娘还会继续她以前平静的生活,而现在——这样做至少能让我心里的亏欠少一些。
经过好一阵劝说,祥贵娘终于不再跪着了,我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开始寻思着这两天怎么处理祥贵这事,这两天事都赶着一起来了,我有些焦头烂额,连处理的时间都没有。
正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祥贵娘突然哆哆嗦嗦的从衣服里面mo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对我说道,“陈同志,这个俺们家祥贵回家的时候一直紧紧拽在手里,俺不识字,也不知道上头写得啥,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在她的认识里,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上过学的祥贵是不可能会自己写字的。
我从她手里接过纸,这是一张被揉成一团的香烟壳,类似以前那种大前门的外壳。这种烟壳子一般大人抽完烟会丢掉,但那时候的小孩会拣来收集起来,拿来互相拍赌输赢。
这烟壳纸应该是祥贵——或者应该是周双禧在地上捡来或者从那个小孩手里抢来的。我小心的展开捏成一团的香烟壳纸,只见背面歪歪扭扭的写了4个字,“人贩(空格)跟(空格)记”
人贩子!当我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一下子涌到了头上,难道周双禧碰上人贩子了?不!不仅仅是碰上,从他这四个字来分析,应该是他发现了人贩子,并且附在某个人身上跟踪了上去,这个所附身的人很可能是人贩子里的一员,而且他还会沿途留下记号!
有时候,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它们的发生往往都不会在你的意料之中,但是就算再意外,又总是找不到任何一点不合情理的地方。当你觉得没有出路的时候,会突然冒出一条路来,可是当你满怀希望的走进去的时候却又发现那似乎是一条死胡同。
他所留下的记号到底是在那里呢?
“祥贵娘!你最后发现祥贵是在什么地方?”
“俺,俺家啊,祥贵自己回家的,虽然俺们家祥贵傻,但是吃饭的时候都知道自己回家来的……”
“大娘,您先带着祥贵在这休息下,我出去趟”
我说着就箭步冲出派出所
“陈!陈同志!——”祥贵娘急了,伸手抓住我衣服道,“俺们家祥贵,祥贵”
“祥贵娘,您放心,我现在出去办点事,回来就帮你治祥贵,你们娘俩先在派出所等一会,里屋的办公室柜子里有芝麻糖,你们自己拿!”
我说着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派出所,现在已经黄昏,等天一黑下来要找到周双禧留下的记号就困难了!
“大根叔!你今天看到过祥贵吗?”
我出派出所没几步就看到镇上的理发师刘大根
“没啊,咋了?——听说祥贵的病治好了?”
“哦哦,我有急事,回来和您说”我应付了两句就飞奔离去
“唉!!啥——啥事啊?这么急?”刘大根说话间我的背影已经跑远了,刘大根摇摇头表示很无奈。
我一路上遇到人就打听祥贵这一天都呆在什么地方,一连问了几个人,都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陈二龙!”
我远远看到一个小胖子带着一群小学生吆五喝六的正从镇西头过来。
“诶!二草哥!”
这个小胖子闻言也发现了我。这小胖子叫陈二龙,就是上次带着一伙小学生欺负祥贵的那个小胖子,狗家秤小学的五年级校霸。
“过来!过来过来!”
我焦急的一边朝他招手,一边箭步朝他冲去,
“二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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