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我身边跟着的这些,基本都是我挑选出来最为忠诚可靠的手下,一般重要事情都是可以当着他们的面说的,不过看林桂生的这个态度,我要是不把人支开,弄不好她就不说了。
所以我便对着身后的众人道,“你们在下面候着吧。”
我说着,便又转过头对着林桂生道,“桂生姐,我们楼上办公室说话。”
林桂生闻言,便跟着我一起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的办公室曾经让机关组专门改建过,大门和玻璃都能防弹,隔音自然也是相当好的。进了屋后,我便关上了门,指了指办公桌前的一张小沙发道,“桂生姐,您请坐。”
林桂生在办公桌前坐下后,我则是绕到了办公桌后,也在大班椅上坐了下来,“桂生姐,您现在可以说了,到底是什么情况?这间屋子隔音非常好,外面的人是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的。”
“哦,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我手下人告诉我,申城这边不知道那里冒出了一个新的马帮,在给我的竞争对手供货,而且那货相当便宜,价格不比你们供给我的高。”这林桂生道。
“哦?新的马帮,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贩卖烟土有竞争也是正常的事情吧?”我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听林桂生的这个意思,似乎是她们贩鸦片的团伙之间的内部竞争,这个事情和我能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老娘们想让我场面帮她去砸其他帮会的馆子?真把我当她的打手了?
“咳咳,李德,不瞒你说,最近你们供应给我的烟土也比以前少了,你们那个叫什么鲥鱼的说什么滇缅那边的收成不好,但实话说,我不太信这个--”林桂生说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是何等样人?她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自然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不禁眯了眯眼睛道,“您的意思是?”
“呵呵,我没有什么意思,话已经都告诉你了,什么情况你自己判断吧,反正我要提醒你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这林桂生说到这里,便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我闻言不禁的也皱起了眉。说实在的,因为我本人对烟土之类的东西反感,而张士诚也为人比较正派,所以烟土在上海这边的接洽基本都是交给鲥鱼来办的。
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鲥鱼这小子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用人基本都是唯才是举,人品是人品,能力是能力,只要不要作太出格的事情,我基本都持比较宽容的态度。
实际上,如果林桂生带来的消息属实的话,那几乎可以肯定鲥鱼在贩毒的这件事情上,动了一点自己的小九九,不然账面上是不可能抹平的。罂粟这种东西我看到过,非常容易生养,如果不是遭遇兵祸,基本是不可能减产的。
不过鲥鱼也同时是我的一名爱将,这小子虽然人品不怎么地,但能力是真的强,这小子帮我培养出来的一票细作,一个个都非常了得,尤其是那个叫刘诗若的,如果不是她,我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把那雷老板给整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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