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媳妇也笑着给婆母解释说,“这是户部员外郎宁大人家的三姑娘。他们一家进京日子不久,您没见过很正常。”
“哦,才进京啊,那我这确实是第一次见。可怎么瞧着这闺女,还是这么面熟?”
宁熹光被工部侍郎的夫人牵着小手拉出来,她笑盈盈的给老夫人行了个礼,让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仔细看。
老夫人左看右看,面上笑意越拉越浓,“是个好姑娘,面相也好,是个有福的。”
她媳妇又笑问,“母亲,您可还觉得面善?”
“就是面善……”
这下屋里人又哗然笑起来。
宁熹光从老夫人手里得了一个,老人家随身带着的羊脂玉镯子,做见面礼。
这镯子看着就不是凡品,玉色剔透晶莹,触感细腻温润,眼见着就是好东西。而这也确实是好东西,不仅是好东西,还是早些年老威武伯夫人压箱底的陪嫁品。
之后老威武伯夫人,将她赠予一双女儿做嫁妆。一只在工部侍郎老夫人手上,另一只在淑妃娘娘那里。淑妃娘娘过世后,她的一应遗物都留给了五皇子,所以说,如今那另外一只镯子,该是在五皇子手中。
屋里所有人看见这一幕,都陡然一静,甚至包括之前谈笑生风的工部侍郎夫人,此刻面上表情也有些微妙。
她倒不是嫉妒婆母将这镯子给了一个才见一面的小辈,而是摸不清其中的道道。
要知道,早些年婆母可是说过,这东西要给家里小姑做嫁妆的,还说要让小姑生了闺女后,就给闺女当嫁妆,要一代代传下去。
之后小姑因为出天花没治好,就去了,当时婆母心痛如绞,常常对着手上的镯子默默垂泪,看得全家人忧心不已。
婆母这许多年也没从丧女之痛中走出来,这羊脂玉镯子更是成了禁忌,全家人都不敢再提及。如今倒好,婆母说送人就送人了,她不心疼么?她当真已经从丧女之痛中走出来么?
知道内情的人,都晓得这镯子的意义,远比她的价值更大,可如今谁能开口阻止老夫人将她赠人?谁也不敢开那个口不是?
再说老夫人,看见镯子到在了宁熹光素白的腕子上,很满意的笑了。拍拍她的手,很慈爱的看着宁熹光说,“这东西你们年轻人带着好看。好丫头,你带着更好看。”
松开了宁熹光的手后,她还看着媳妇儿感叹了一句,“我觉着这镯子就该给这丫头,我一看见她,就觉得她和我那镯子相配。我把镯子送人了,你们妯娌几个不生气吧?”
侍郎夫人和她的几个妯娌连忙说,“看您说的。那是您的东西,您想送人,媳妇还能揽着不成?再说了,平常您也没少给媳妇们好东西,媳妇们也不是眼皮子浅的,那里就能拉的下脸去和一个小姑娘抢东西,娘,您这是故意臊我们的不是?”
屋里有响起哗然笑声。
宁熹光退回原位,就感觉到如针扎的视线,不住的往她身上扫视。
不用看,她就知道,肯定是宁大小姐又气上了。这不,恶狠狠的盯着她手腕上的镯子看个不停,眼都快直了。
宁熹光听着宁大小姐气不平的哼哼声,心里有些无奈。这样眼皮子浅的上不了台面的姑娘,当真是一个管家的大小姐?
这样的大小姐嫁出去,恐怕不是结亲,是要结仇啊!
总归一句话,宁母的教育失败,这教育成品连她都看不上眼了。
大人们在屋里说话,担心这些姑娘们听的无聊,索性就让工部侍郎府的几个姑娘引着她们,去后院吃茶点果子,玩耍逗乐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先宁熹光出了风头,惹得大家不喜,或是她庶女的身份,让大家都对她鄙夷不已。总之,在其余那些姑娘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说笑时,宁熹光孤身一人坐在一旁赏花,根本没人搭理她。
良久后,还是工部侍郎府的姑娘过来和宁熹光寒暄。
这位姑娘是府里二房的长女,在府里排行第五,人称五小姐。她虽比不得长房的两位嫡女出色,然自身风采过人,才学品行都乃上上之选,加之为人处世稳重得体,就成了很多世家贵妇人非常看重的媳妇人选。
可惜,这位姑娘好似心有所属,对其余那些公子都不上心,对家中长辈给她挑选的婚事,也不太热情。好似只对她表哥五皇子情有独钟?
这……貌似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