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de_Asuka
“怎么了?刚才的劲头哪去了?光是躲的话可没法打倒我啊!!”
“…………”
我咬紧牙关,努力抑制着快要发狂的精神。
沉溺于愤怒之中是绝对无法战胜这个人的,不要被她的激将迷惑。
尽管我这样努力地告诫自己,可是正如她所说,我所能做的依然只有防御和闪避而已。
我已经变强了。
滚烫的生命力在身体内奔腾,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与从前的不同。
这并不是错觉。事实上,曾经数度陷入苦战,甚至令我身受重伤的敌人们,现在连我的一击都承受不住。
即便如此,我与那个人的差距依旧难以衡量。
力量、速度、反应、感知、经验……甚至包括专注和意志力,她通通在我之上。
如她所说,刚刚开战时我的猛攻势头,仅仅持续了数秒,随后便被她彻底压制。
正面兵刃相交,必然会被她推回。直接比拼力气,被击飞出去的反而是我。
想要通过高速攻击牵制使她露出空隙,可所有的攻击都被她一一化解。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有反击和开口挖苦我的空闲。
就连灵光一闪从刁钻角度发起的攻击,也都无一例外地被她尽数挡下。哪怕是从最意想不到的位置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发起进攻,换做是我绝对无法防御的攻击,她也都能毫不费力地抵挡。
这是真正意义上用尽全力也无法战胜的敌人,这是真正的绝望。
然而,比起之前来说已经好上太多了。
至少我可以看清她的动作,可以跟上她的速度,可以触碰到她的武器。
比起之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单方面殴打,已经好上了不知多少倍。
只要能够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就还有取胜的希望。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这副躯体中寄宿了姬乃的力量,同时也背负着姬乃的安危。
我不可以失败,也绝对不会再失败。
哪怕敌人是那个人也一样。
我不会再让她夺走我最重要的事物了。
……尽管这样说,可战斗的进展并不能如我所愿。
在她的牵制之下,我不得不将战场范围扩大,在整个教堂内奔驰。
可是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在意姬乃的状况。
她似乎还没有醒来,尽管我已经尽可能使她远离战场,但是只要还身在教堂内,就有被波及的可能性。
这就是我与那个人的另一个无法弥补的差距。
想要保护的人可以给予我力量,但同时也会限制我的行动。
“哦?还有分心的闲暇吗?真是游刃有余啊。”
“糟了!”
不知不觉间又犯了老毛病,过度思考令注意力分散了一瞬。
回过神来时,眼前一条巨大的黑影急速袭来。
我急忙俯下身子,被那个人掷出的长椅从头顶呼啸而过。激荡的劲风带起头发的同时,也令我激起了一身冷汗。
刚才如果反应慢了片刻的话……
不对。
这个位置是……
“姬乃!!”
我慌忙想要转身,可是急切间闪躲攻击已经彻底令身体失去平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椅向姬乃飞去。
“嘭”
然而,响起的声音却与想象中的大不相同。
“这里交给我,神代飞鸟,做好你该做的事!”
正宪先生举起我留下的盾牌,刚好挡住了这一击。
…………
保护姬乃是我的职责,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交给任何人代劳,哪怕是正宪先生也是一样。
但是毕竟情况紧急,如果还在意着姬乃,我恐怕根本无法战胜那个人。
“了解。”
我向正宪先生点点头,直起身子再度面向那个人。
“为什么不攻击我?刚才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我想要收拾你,根本不需要抓住这种机会。只不过有了点长进,不要得意忘形了。”
…………
冷静,冷静啊飞鸟。
想想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回到这个世界,又是为了什么拿起武器。
那个人的事情不要再去想了,现在她只不过是想要对姬乃不利的敌人,并不是其他的什么。
现在我需要考虑的,就只有如何战胜这个人而已。
……难得的机会,要不要我也试试言语攻势呢?总是被单方面捉弄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你究竟为什么要对姬乃这么执着?她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您这种大人物出动的特殊之处吧!”
我尽可能学着姬乃的样子讥讽她,可是从她的哂笑就能看出,一丝一毫的效果都没有。
“她究竟有没有特殊之处,你比我更加清楚。”
“唔……”
就是啊,笨蛋飞鸟,你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里,不是比什么都能说明问题了吗?
如果不是还在与那个人对峙,我真恨不得抱着头从墙壁被砸坏的洞逃出去。
“而且,你该不会是死过一次之后脑子变得更笨了吧?小早川姬乃是异端,这点毋庸置疑。而现在的你自然也是货真价实的异端。那么惩戒你们有何过错?”
“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你不是那些人的统,统……”
“统帅”
“……统帅嘛!”我忍耐着脸颊快要烧起来的羞赧,继续说了下去,“为了两个小女孩专门跑过来不是很奇怪吗?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理——”
“不过一时兴起顺便而已,不行吗?难道我何时前往何处还需要预先向你申请?”
“我……”
我一时语塞。是啊,这人原本就没有把我当做她的……
不对不对,现在说的不是这个!
我拼命甩头,想要将这个念头甩掉。可是一旦想到,再想要无视谈何容易。
“没有那么多理由。我是制裁异端者,而你则是作为守护异端的人同我战斗。只有这样就够了。”
“太奇怪了吧!你为什么就只会用是不是异端来区分别人!难道就不能——”
“想说的就只有这些了吗?”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并不是因为再度被她呛住,而是她用指向我的枪尖截断了我的话语。
这似乎是我至今为止的人生中,第一次与她有了勉强像样的“对话”。
即便是这样的对话,她也要毫不犹豫地斩断吗?
“我并不关心你的说辞。话语是这世界上最无聊的东西,虚伪、矫饰、欺骗,只不过是音节文字的堆叠,什么都代表不了。只有‘这个’才是最真实的。”
说着,她向我亮了亮手中的枪。
“难道你手上的铁片只是摆设吗?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意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