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张二爷心想也是,自家才刚到,就喝到香叶茶,看来教主是打算让大哥培植香叶茶了!
这时外头传来喧哗声,原来是他的小孙子醒了,小朋友刚睡醒,发现车子不动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敢叫人也不敢下车,老老实实的待在车里,可人有三急,小朋友年纪小更无法忍,小声的喊他伯祖和曾祖,可两个大人像是睡死过去了。
把小朋友吓得都快忍不住啦!
外头侍候的丫鬟听到动静,便在外头低声询问,主子没召唤,她们不敢贸然开门。
她们大概也没想到,先醒来的是小主子,以为是张大爷或老爷醒了。
车里车外一番鸡同鸭讲,可把装睡的张长老和张大爷憋坏了,想笑,又怕被发现不敢笑,可这对话实在很好笑啊!
最后小朋友还是发现伯祖和曾祖醒了,忙伸手推两人,结果悲剧了。
小朋友憋了好久的生理需求,终究败在大自然的召唤,小朋友自觉丢脸,于是放声嚎啕大哭。
这下子可把张长老父子吓坏了!
他们真没哄过哭闹的孩子,这下子惨了,捅破天啦!
车外头的丫鬟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刚刚和她们说话的是小主子,三岁都不到的小朋友啊!
丫鬟们收拾刚刚纳闷不已的心思,开了车门把小主子抱下来,手一探就晓得发生什么事情了。
“赶紧的,把人送回去给他娘,给他洗漱一下,有热姜汤吧?一会儿洗好了,给他灌上一碗。”
张大爷随吩咐着,一边伸手招呼人上车收拾残局。
亏得孩子小,童子尿没啥味,不然这辆车都别用了。
接到张长老一家已经到了,黎浅浅让刘二传话,让他们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过来说话,另外又让刘二请大夫去给张长老诊脉。
这是知道谢家人利用小谢氏给张长老下药了,张长老苦笑,对带大夫过来的刘二道了谢。
刘二和张长老也是老熟人了,知道对方丧偶,还在妻子死前,被妻子及岳母连手坑了,硬塞了个小妾,还要求人家日后得扶正小妾,啧啧,真是。
刘二心说,见过蠢的,倒是没见过像先张夫人那么蠢的,明明知道娘家人都是什么货色,竟然还在死前坑丈夫一把?她这是恨死张长老了吗?
印象里,先张夫人是个明理贤惠又端庄的人,哪晓得这原来都是假的?不过当初教主提议要建商队和货栈的时候,她似乎还很正常,直到货栈和商队建起来了,教主把货栈的设计一手全包办后,先张夫人的态度好像就开始有了变化?
似乎是不满教主插手管事,说到底,也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刘二很清楚,大教主就是从那时开始,想把教主之位传给她。
是了!张长老和大教主交好,可是从不收徒的大教主,没有收张家的孩子为徒,反倒收了教主做徒弟,在外人看来,那时的教主一无身份,二无靠山,又没啥天份,还是个小不点,除了那张脸可看,真比不得张长老家的孩子。
这都得怪大教主,谁让他一早就下令,不许把教主是武学天才的事传出去,否则那些人也不会以为,教主是个草包,连武艺都学不会,大教主为了保护她,只得把人藏起来不让见。
却不知他是怕教主会走上和孟盟主一样的路,想到当年孟盟主的惨状,刘二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孟盟主贵为武林盟主,武功虽高强,但为人却是历任盟主中最软绵最好说话,也是最好欺负,不擅拒绝人的家伙。
常常是还在吃饭,就有人上门挑战,他不好说我在吃饭,等我吃饱再说,而是放下碗筷就出去应战了。
武林盟的各个长老、护法也常常把事情推到他头,为啥?因为他武功好呗!只要他出马,那可是一顶十啊!
所以说嘛!有事他不出面谁出面呢?
男人可以这样,但教主可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就算学武有成,只怕是谁也舍不得让她像孟盟主那样劳累吧!
要刘二说啊!大教主应该是照天盛朝传下来,如何贵门千金的教养方式来养教主的吧?
刘二心想,张长老和大教主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对大教主如何教养孩子,他肯定是知情的,换句话说,他也应该知道,教主是武学天才的事,可是大教主不让说,他便没跟家里妻小说,以致于先张太太想岔了。
以先张太太的立场来看,大概很讨厌教主吧?
毕竟张长老和大教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就算要收徒弟,也应以他家儿女为优先考虑的对象吧?
可是从消息传开,她就催丈夫给大教主去信,说的就是要求大教主收他们家儿女为徒的事。
她不知道的是,黎漱不是没看过他家儿女的资质,可惜,没有一个出挑的,甚至连让他勉强收为徒的资质都达不到。
张长老不能说不失望,毕竟他是知道大教主武艺超群,可自家孩子没有学武的天份不说,也没一个有学武的心思,平常练练基本功强身健体还成,但想象大教主那样成为武林高手?别想了!
他也不是没跟妻子说过,奈何先张夫人只听得进去她想听的,任何与她期望不符的,她统统听不见啦!
这也是他们夫妻走到最后,却形同陌路的主要原因。
张长老没想太多,只是追问着路上听到的那些闲言闲语。
刘二也没瞒他,他想知道什么,都仔仔细细的跟他说。
末了,不忘为凤公子说话,“这小子打第一眼见到咱们家教主,整颗心就挂在教主身上,那什么郡主,还是什么门主千金的,都是他们自己黏上来的,那个定国郡主最是狂妄,直接找咱们教主呛声,真不知道她一个有夫之妇,哪来的脸面,找教主麻烦。”
又道,“冷门主几个自以为聪明,当他们的打算,旁人看不出来似的,真是,想要设计凤公子收他们家的姑娘做外室,也不知他们哪来的自信。”
刘二又把鸽卫查到的事跟他说,“这些老家伙,还算计着咱们瑞瑶教的产业呢!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