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有死士,就是不知还有多少就是。
按说以何侍郎手底下那些死士的身手,要对付管家那样的家庭,十个就绰绰有余了!竟然用了上百个!这应该不是何侍郎的本意,而是他手下那几个心腹搞的鬼。
不过要不是他们故意要显摆,也许还不会暴露出来。
何侍郎的眼光不行,运气倒是挺好的!有这种猪队友,竟然到现在才曝光,运气也实在逆天了。
其实早些年,何侍郎和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很小心谨慎的,只是顺风顺水太多年,一直位高权重的他,渐渐失去警戒,尤其在得知黎漱把教主之位传给小徒弟之后,他便愈发放松了!
黎漱是根硬骨头,不好啃,但黎浅浅呢?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是孤儿,没爹没娘的,失去黎漱这个凭仗后,她还有什么可惧?就算有黎漱护着,他们这些护法不给她脸,她还不是一样得乖乖受着?
黎漱他们在华城出事,他第一时间就接到消息,本来还想派人趁两代教主出事,潜进总坛,把总坛那些宝贝全运出来,只是人还没出京,就听闻他们平安脱困,差点没把他气得吐血。
之后真阳公主请蓝海为韩驸马治病,他以为真阳公主当年追杀蓝海,蓝海大概是不会答应她的,万万没想到蓝海那个没骨气的,竟然答应了!得知黎浅浅他们到了京城,他就一直派人盯着防着,深怕他们盯上自己。
发现他们忙着和姚女官、颜家及无双公子他们打交道,何侍郎暗松口气的同时,对底下人的约束便放松了!
他绝对想不到,黎漱早就盯上他了,还打算让他从此绝了女皇的宠信,否则,他派出死士要对付的首要目标,绝不会是管家人,而是黎浅浅他们。
“何侍郎和管家有何深仇大怨,要灭人一家老小的口?”
黎浅浅闻言一愣,“凤庄主不说了吗?为了那块扇玉佩啊!”
黎漱没好气的睃她一眼,“他是这么说,但那块玉有何特殊之处?为何为了要夺玉就要灭人满门?”
呃,真是个好问题,但是,她没答案,等等,那本书,还有那薄如蝉翼的纸片上的字和图。
“表舅,我们瑞瑶教到底有没有宝藏?”
黎漱看她一眼,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所晓得的,都是他爹记在册子里的记录。
“要是记载宝藏的纪录,早就遗失了,那您和师祖不知内情,也就不足为奇了!”黎浅浅站在黎漱的身前,低语道。
黎漱闻言垂眸深思,良久,“确实有可能。所以我爹对此也不是很清楚。”
“那本书,画有那四块玉佩的那本书,上头都写了些什么?”
黎漱翻看过那本书,只是除第一页画了那四块玉,其余并无什么文字说明,后头记的是其他瑞瑶教收藏的宝物,只是那些东西并不在此密室内。
“等回去再好好的查阅那些书册吧!”黎漱道。
黎浅浅深表同意的点头。
把书房密室里的东西转移之后,他们坐在何府外的马车里等天亮,因车多,黎漱和谨一同车,玄衣和章朵梨搭同辆车,鹰卫统领带人在外护着,刘二还在何府里善后,黎浅浅自是和凤公子同车,就见她靠着车壁,右手戳着自己的脸颊。
“想什么?”
“想,我们瑞瑶教到底有没有宝藏。”
凤公子笑,“宝藏自然是有的,只是有些宝藏在某些人心中是无价之宝,但同样的宝贝,在别的人眼中却弃之如敝屣。”
“哦?”黎浅浅睁开眼看着他,昏暗的车厢里,只看到他清浅如玉的笑容,“怎么说?”
“我们今天运出来的那些书,不是有一摞是孤本吗?”何侍郎不是个爱书人,要不也不会把那一摞孤本就这样扔在箱子上。
“你说那些孤本在不识字的人眼里,你说会是什么?”
他以前也以为宝藏不是金银珠宝,就是古玩古籍,倒是没想过,武功秘籍、药典等书也会是宝藏。
但黎浅浅那次造假藏宝图,他才发现,宝藏的定义其实是因人而易的。
对某些人来说,孤本古籍那是稀世珍宝,再多的金银也不换。
可对不识字的人来说,别说孤本古籍、武功秘籍了,就是一般的书册,在他们眼里,也许不值一张草纸值钱。
而对一个饿了就快死掉的人来说,再多的金银珠宝不如一颗能添饱肚子的馒头来的实惠。
“你说,何侍郎为何为了那扇形玉佩大开杀戒?”黎浅浅不解的问。
凤公子沉吟半刻道,“这得去问他。”
何侍郎会说?黎浅浅睃他一眼,凤公子笑,“那本画了玉佩的书,不是拿回来了吗?回头好好的查阅,就能知道了。”
黎浅浅听他这么说,就知章朵梨并未告诉他,那本书只有图没有文字说明。
“也许其他书上会有记录。”凤公子很乐观的说,“你想想,这些护法都想扶持一个新君上台,他们扶持的人,必定跟自身亲近,否则谁会花这些功夫?因此他们之间其实并不团结。”
各为其主。
其中又有多少人同何侍郎一样,想自己上位的呢?
“所以他们从总坛偷来的东西,肯定不会一家独得,而是大家分。”
“也就是说,那扇形玉佩的图其实是有说明的,只是不知是那个护法拿去了。”
凤公子颌首,“还有那张纸片,不知是制作那本书的人放进去的,还是后来的人放进去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张纸片,应该和那幅图有关系,否则他大可放在封面或封底,而非放在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