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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得到回应,陆长春看向那个愣住的人,“怎么,你不愿?”
这颇有些任性的语气让顾华棠简直招架不住,他何时见过这样的阿衡,她在他面前总是冷静自持的,这样像个愿望没被满足的小女孩模样的阿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让他心里有些甜蜜又有些酸涩,这样的阿衡,终究还是不属于他。只是,不知为何,刚才那句话有些莫名的熟悉,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似的。
“不,怎么会呢!阿衡,你高兴就好。”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听你的,阿衡。
陆长春避开了他的目光,看了眼脚边撒娇的哈巴狗,用脚尖轻轻地蹭着它的下巴,那小哈巴狗舒服得眯了眼。
“即使如此,那就叫丑丑吧。”
“丑丑?”顾华棠重复道,不想,话音刚落,那被蹭得舒服得眯着眼的小东西似乎听到了什么,迅速地爬了起来,四处张望着。
这一幕看得众人一愣,顾华棠试着又唤了一声,“丑丑——”
果然,那小东西立刻朝他望了过来。
程云卓见状笑道,“看来,它喜欢这个名字。”
“以前怎么唤它,它都不理不睬,没想到,它是不喜欢‘包子’这个名字。”顾华棠也是一阵恍惚,“阿衡,看来小东西跟你很有缘呢,你要不要留着解闷儿?”
“你莫非是厌烦了这小东西?你若是烦了,扔了就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畜生而已。”陆长春话里听不出喜怒,但是顾华棠就是觉得,她比之前更加生气了。
“阿衡,你莫要生气,你不想养,我养着就是,你若是想见它,我便让她们牵了来给你瞧瞧。”
陆长春没有看他一眼,“你身为一国丞相,不该在此待太久,我跟程大人还有几句话要说,说完之后,你再派人来送吧。”
程云卓笑道,“不敢。”
顾华棠无法,只能先应下,“好,那你们先聊,有事吩咐下人。”
程云卓走后,相府书房。
已经恢复到朝堂中的那个高高在上的丞相的顾华棠看着下首的人,问道,“人走了?”
“是!”
一阵沉默,连胜问到,“主子,要不要派人看着点程侍郎?”
要说程云卓今日来仅仅只是为了拜访故人,他们可不会相信,都是浸淫官场的人,再白也白不到哪里去,从来都不缺那种当着面一套,背后又一套的人。
“不用了,我相信阿衡。”程云卓是阿衡信任的人,他不必担心他会做什么,除非是阿衡的主意,而阿衡,你会怎么做呢?
“但是……”最不该相信的,难道不应该是那位殿下吗?如果她利用程侍郎传出点什么消息,但凡走漏了一点风声,都对他们不利。
“就这样吧,你去把十一喊过来。”
连胜知道主子这是想问那位殿下的情况了,每次十一为她做完例行的诊脉之后,主子都会把人喊过来问一遍。能做到想他家大人这样,真的是很不容易,而那位却是看不到这份真心了,连胜有些为自家主子不值得。
而这一想,就耽误了点时间。
“连胜?”
“是,大人,我这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陆长春:你竟敢将我送给你的礼物说是连风买的?
顾华棠:连风,谁让你瞎说的,快来认错!
陆长春:还将它交给别人养,
顾华棠:连风,谁让你养着丑丑了,还不给本相送过来!
连风:我到底做错
☆、赐婚
自从程云卓来过一次相府,后来又来了几次,隐约有成为相府常客的趋势,而这样一来,便有人坐不住了。
御书房内,程云卓不卑不亢地立在案前,上方的皇帝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暴戾之气了。他有头风病,每次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会发作,发作起来往往什么都听不下去,狂躁得只想毁灭一切,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好了不少,现在又开始有发作的迹象了。而这一切,都与一个人有关。
“朕再问你一次,你到相府,当真只是为了打消他的疑虑?”
“回皇上,兹事体大,微臣不敢有所隐瞒。”
德昌帝一贯多疑,轻易不会相信任何人,他说他去相府只是为了让顾相相信他的立场,从而好配合自己将顾相一网打尽,但是他却不敢相信。近来朝中已经有人在说他归顺了顾华棠,焉知道,他是假装取信顾华棠,还是当真归顺了那边?只是,现在皇姐尚未找到,他又孤立无援,只能相信他了。
“朕自当是相信爱卿的,只是朝中人言可畏,爱卿也要注意个分寸。”
这是在敲打自己?
“这说明,微臣制造的假象已经有初步的成效了。等所有人都相信臣是顾相的人,顾相也打消了对臣的怀疑,那时候就好开展计划,一举将他拉下马。”
“嗯,爱卿说的在理,那就依爱卿所言,你只管放手去做。”
显然,德昌帝被他所描述的前景给诱惑到了。
等程云卓走后,德昌帝按住一阵阵发疼的脑袋,将门外守着的人喊了进来。
正是御前总管太监常禄。
“你刚才都听到了,你觉得朕该相信他么?”此时德昌帝显得格外沉稳,与之前那个有些急躁的帝王判若两人。
常禄低眉顺眼,“老臣惶恐,万不敢揣测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