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纸屑,虽然只有二指宽,还是留了“政”字没被烧着,不知为何,想到刚才两人的对话,她心中忽然就有一种肯定了。
捏着纸屑久久未动,眼睛无神的盯着某一处,就这么着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姚肆忽的醒过神来,无神的双眼逐渐变成了愤怒。
刚才那考生她认得,刚来别馆的时候,最是喜欢找自己的麻烦。姚肆将纸屑揣好,面无表情的离开此地。
来到前厅院子,还有不少人在说笑玩耍,姚肆环视一圈,找到那考生,不急不慢的走过去。
“嘿嘿嘿----看看谁来了,一个漂亮小妞来找我们了。”
见到姚肆的人都停止了说话,视线随着她来到了一群人前。
“你似乎对这次考试势在必得。”姚肆眼睛紧紧盯着那考生。
考生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姚肆是在跟自己说话后,笑道:“那是自然,这次我可是冲着第一来的。
女人就别凑热闹了,趁着还没开始考试,还是赶紧回去绣花吧,也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姚肆捏在手里的纸屑已经快要揉成渣,她知道一张破纸屑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可她就是不甘心。
考生被姚肆看的毛了,怒道:“你这什么眼神啊?”
姚肆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考生被盯得有些心慌,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秘密被看穿了,可是怎么会呢,不会的,东西都已经烧了,不可能露馅的。
“怎么了怎么了,聚在一起干什么,还不赶紧散了。”雷志彪好巧不巧的带着人围了上来。
看到是姚肆,雷志彪眉头一蹙,虽说被姚肆当成了恩公,可他心头的梗还在,只是不好表现出来罢了,也正因为此,才让他更郁闷。
姚肆淡淡的挪开视线,将纸屑藏进袖子里,旁若无人的离开。
雷志彪吸了口气,这么无视他的存在?立马呵斥道:“站住----”
姚肆脚下一停,却没转过脸来。雷志彪走过去,脸上的怒气明显:“看到本少爷,为何不行礼就走了?你是在无视本少爷?”
“民女不敢,您身份尊贵,我怎么敢无视。”姚肆语气淡淡,半点也看不出害怕。
雷志彪心里不好受了,这不是摆明了无视他吗,他堂堂县太爷之子,在这里还不曾受过谁的气。
“你当真以为本少爷不敢拿你怎么样是吧。”雷志彪眼神恶狠的瞪着姚肆。
姚肆此时心中已经被巨大的失望占据,根本不想考虑雷志彪的小主子情绪,俯弯腰乖乖认罪:“民女就是个乡下人,没受过教育,不知道见了少爷要怎么说话怎么行礼。
不过不知者无罪,还请少爷大人大量别与我这个小人一般见识,我还得去准备考试,少爷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雷志彪眼睁睁看着姚肆从自己旁边走过去,却找不到拦住找茬的理由,他回头看着其他人,怒问道:“这是谁惹她了?”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后,也不知谁开了头,将视线落在起先被姚肆盯着的那考生身上,尔后越来越多的人盯着那考生,考生呵呵干笑,弓腰哈背的上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