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熊剑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整袋扔在掌柜的手里,怒笑道:“以为本公子给不起钱是吧,我告诉你,本公子连御膳房的东西都吃得起,更别说你这个破地方,这些钱赏你了,把上面那几个人给我轰走。”
掌柜的捧着钱袋的手抖个不停,他哪里敢接这个烫手山芋,上面的可是太尉的嫡长子啊,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得罪。
“公子------公子稍安勿躁,小的这就去给您腾一间,您且稍作片刻。”雅间里也有些能调和的,掌柜的当下只能想出这个法子。
熊剑却是半点不退步,“不用腾了,本少爷就用上面那间空的,年兄们,我们上去坐,这下面臭的要熏死人。”
掌柜的哪里拦得住,眼睁睁看着熊剑四人上了二楼,心里直道不好,今日恐怕不能善了了,忙将小二喊过来:“你速去京兆府,就说阳山书院与国子监的生徒闹事,请京兆尹前来救命。”
小二欸了一声儿就往外跑,掌柜的这才赶紧上了二楼。
辛习染和姚肆丘盏正在说话,雅间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先前那四个国子监的生徒就闯了进来,一个个神色轻蔑的看着坐着的三人。
熊剑上前冷笑道:“这雅间本少爷包了,闲杂人等就出去。”
辛习染呵了一声,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说话跟蚊子似的,我怎么听得见,你莫非是女人不成?”
熊剑脸色唰的一寒,气的上前就要掀桌子,辛习染手一按就将他压爬在桌上。
“穿一身蓝袍子,就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是吧。”辛习染讥笑道。
熊剑也只是个读书人,自然比不上辛习染力气大,可他脾气大啊,并未被辛习染吓到,反而更加厉声吼道:“我是国子监的生徒,你胆敢得罪国子监,你就是与整个朝廷为敌。”
“啧啧啧-----哟,了不得啊,国子监的人啊,难怪这么草包。
跟你说吧,本少爷可是阳山书院的,你们国子监连边儿都抵不上,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另外再提醒你一句,别以为穿了一身南袍子就能横着走,要找茬儿之前,先打听打听你得罪得起不。”
一听辛习染三人是阳山书院的,熊剑心中也是一顿,可他自小就优越惯了,熊剑的父亲熊苍是詹士府詹士,在太子还未登基前,专门负责太子的教导,换句话说,熊苍是当今天子的尊师。
太子登基后,就没詹士府什么事儿了,可日后天子有了皇子,立了太子,还是得由詹士府来教导。
小时候熊剑就时常跟随他爹入宫,相当于太子的伴读,也正因为如此,养成了他不可一世的态度,似乎他曾是天子的玩伴,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熊剑没见过辛习染也正常,辛习染虽然爱胡闹,可不出格,与熊剑不是一路人,自然从未打过照面。
阳山书院今年进了一个女生徒,这事儿早就传遍了京城,各个书院也都知晓,熊剑自然也知道。
他斜着眼睛看了姚肆一眼,轻蔑中又带着色眯眯,“小娘子长得可真漂亮,在书院里没人疼你吧,不如给本少爷当个妾,保证你这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辛习染脸顿时黑成锅底,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找死。”握紧的拳头凝聚全身力气,砰的一拳打在熊剑的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