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黑胖,但却是这些年懒的,实际并没有砍树的能力,所以就想到自己大哥。
裴老栓一听去小树木砍树,当时是摇头的,“你想啥,那树虽然是野生的,但那块地却是政府的,再说林子进的深了可有危险,咱俩老胳膊老腿,哪能成。”
裴老三急了,“我说大哥哎,不成也得成啊,政府的又咋地,这些年也没人管啊,你看村委会管过吗?咱们确几棵也没人知道,到时我儿子盖房子有了,多点还能卖点钱换点材料啥的,这多好的事。”
裴老栓嘬了口烟袋,其实他借烟好多年,烟袋里也没有烟叶,但平时遇到啥难事,还是会嘬两口,边嘬边沉思。
“大哥,这破烟袋都没嘴了,你还嘬啥。”裴老三抢过来,烟杆前确实少了一截烟嘴,“你就眼瞅着你大侄子这辈子打光棍,感情你是有孙子抱了,你就看着你弟晚景凄凉。”
“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当初要是没我把你背医院,卖了家里唯一条驴给你治伤,你能活到现在?”
裴老栓抬头看了眼自己兄弟,突然间觉得很是疲惫,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到底应道,“那好吧。”
裴勇武其实也并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说当时他爹回来就满头血了,然后就是一帮人来围观,一团乱床,他三叔也不见踪影。
“医生说是撞到硬物破了头,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裴勇武恨恨的说,“这事一定跟三叔脱不了关系,早上有人看到他们一块赶着一辆不知哪借来的驴车出去的。”
江素娥也是恨的牙痒痒,这是出了事躲了,可此时这个情况还是伤者最要紧,等完事再找那老东西算账。
不一会儿,验血的结果出来了,裴永志的血型跟裴老栓不符,裴勇武的倒是一致,于是裴勇武就跟着医生进了急诊室,赶紧跟自己老爹输血。
裴永志看着进去的弟弟,捶头道,“我的咋就不一样呢。”
这事江素娥也劝不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呗,陪他坐了一会儿,急诊室里又有护士出来。
“护士,我爹咋样?”裴永志急切的问道。
护士头也不抬的在一个夹子上写着什么,“颅内有血块压迫了神经,要尽快手术,你们赶紧到一楼前台交钱。”然后撕了张单子给他们。
“开颅手术?”江素娥赶紧接过单子,惊讶的问,这种手术她们小乡镇医院也能做?
“本来这个手术咱们县医院是做不了的,要去市里医院,但是正好明天有专家考察团过来,咱们主治医生已经跟那边联系了,可以做。要不你们还要转院,病人动来动去更容易出事。”护士似乎知道她的想法,解释道。
江素娥点点头,赶紧去了。
前台收费处的人直接报了数字,“押金两百。”
江素娥把周身上下的钱都掏了出来,也不够一百,那收费人似乎见的多了,就直接道,“没钱赶紧去凑,别耽误治病,下一个。”
江素娥跑去跟裴永志说了一声,让他在这盯着,她回去筹钱。
“你上哪筹?我回去找人借吧。”裴永志虽然不管钱,但家里情况他也知道,想必是不够的。
上次裴老栓住院,关系好的借了都不少,虽然后来慢慢还了,但这次又出事,谁家都得过日子,哪还能老借。
两人都是同时想到这个问题,这时江素娥就想到了自己有灵泉,虽然量很少,但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吧。
她坚持让裴永志先等着吧,自己回去想办法,不行再说。
于是她回了家,也不必翻箱倒柜,她家全部家底都在她身上,剩下能卖点钱的就是那几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