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影子从身上越过,目标明确扑上来,压住。
姜言推推他,“你干嘛?”
“陪我。”他撒娇,用她最喜欢的苏到天际的嗓音。
“不行。”事关原则,姜言认为自己不能妥协。
昨晚,就在同一个地方,他用同一个理由身体力行告诉她,分别前的缠绵有多热烈。
所以坚决不能妥协!
他的手心已经移到腰间,宽松垮的家居服岌岌可危,姜言赌上最后一丝理智,试图拍掉他的手。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实现手腕就被扣住。
结果怎样,自然很清楚了。
姜言最后才知道,为什么他会任由自己把衣服抱走?
因为……要腾空间呀!
***
春运期间,一票难求。
甚至有些黄牛已经发出消息,包括今年人口迁徙率较往年增幅多少,政策怎么个严格法。
意思就是你们别找我了,别处想办法去。
可姜教授是谁?朋友遍布五湖四海的人物,这点小困难自然难不倒他。
此刻,他们就坐在好多人艳羡不已的座位。
机舱外流云飘飘,像是载着旅人归途。说是归心似箭太夸张,可只要多过一刻钟,姜言便觉得心里安定了不少。
他们叫了车,是熟人的推荐,姜言自那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就再也不敢随便叫车。
回了家,明显感觉整个屋子明亮了不少,姜言马上质问外婆:“今年过家里是谁打扫的?”
新年新气象,年前每家都会有一次彻底的大扫除,把一年的晦气去掉,可也是个体力活,累得很。
这次老太太坦坦荡荡,“别瞪了,是你舅妈刚好看到我在擦窗户,撸起袖子就给我把活儿干完了。”
姜言笑,“还不都是你不让人省心。”
难得有机会一起吃饭,加起来也不过四人,略显冷清,不过这也阻挡不了沈家二老内心的喜悦。
老爷子和颜悦色问:“小言今年该毕业了吧?”
姜言点头,“对呀,快毕业了,”以为在问她论文的进度或者之后的打算,她在心里想好说辞,怎么说才能让他们更放心。
却没想到下一秒话锋突转,依旧和颜悦色,他问:“那毕业了有没有打算恋爱呀?”
姜言一口饭咽也不是喷也不是。
沈老爷子,作为在座惟一一个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人,不可避免的操心起了姜言的感情状况。
“我看现在有些年轻女孩子十五六岁就开始谈恋爱了,这也太早了。可是又还有三十多岁没嫁人的,一个人过着日子多冷清呀。”
最后,他总结了一下,“我觉得咱家小言这个年纪就很合适。”
此话一出,怎么着也要有点表示吧。
可是他被这一桌人的态度搞晕了。
他家老婆子不是也担心小言将来无依无靠的吗?
现在一句话也不吭声,怪让人心慌的。
姜逸初也是,既不附和也不反对,态度晦暗不明。
再看当事人,也没有任何表态。
他心下一沉,这群人不会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吧?
姜言本想找个合适的时间,至少郑重一点,听起来靠谱一点,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她能掌握了。
像极了小时候偷偷干了什么坏事,被家长一问就现了原型。
姜言放下碗筷,郑重其事道:“我有事情要宣布。”
老爷子面色凝重,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惟有其余两人,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笑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鼓励她――
请开始你的表演。
要把她的心上人介绍给自己的家人,她有些紧张,怕她说的不好,怕他博不到一个好的印象分。
又有点害羞,就像一件自己藏了许久的珍宝,要拿给她最在意的人去评判。
于是,一切从简。
“我恋爱了!”
四个字,简单明了。
姜言转着大眼睛,在他们身上不停转动,每一个微表情也不放过。
老爷子是懵圈的,反应了好几秒,“这样啊……”语气有些遗憾,仿佛之前催她恋爱的另有其人。
老太太像是料到,想问什么,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