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上来说,这些宝贵的灵光是绝无可能的成活下去的。在这样的社会,产生思想火花的人,会第一个赶紧在第一时间把它死死的掐灭,如果不灭,那就再倒上几盘子水下去,呛也要呛死了它才罢休。
因为这是最大的不务正业!是向着奇技淫巧在滑去,是向着下层的下里巴人在学习,是不求上进,是自甘堕落,自寻下贱的最下等之行为。
读书的一切目的,就是为了那几个官位。一切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无用功,都绝对不需考虑。
这样的社会,就算上天开眼,一下降生十个爱因斯坦,也没一丝一毫的作用。无论他们发明什么,迎来的不是欢迎,而是无尽的冷眼和嘲笑。
那些引导着舆论的儒生们会带头反对他们,把他们的努力贬低得一文不值,整个社会会被带得看他们时也会深深的不屑,再加上对子弟当成反面榜样,作出教育。到了最后,什么样的发明也不会卖得出去,他们非但不会因为发明而得利,招来的只是一片戳着脊梁骨的骂声,这就是不务正业的下场!
怎么办?到最后,他们只能自己蒙了脸,把发明的东西几脚下去踏得粉碎,只能唯愿自己从没干过这种蠢事,只能赶紧去悔过自新,从头再来!
然后儒生们大度了,接纳他们了——知错就改,可以原谅嘛,夫子云,……到了最后,无论这些爱迪生还是爱因斯坦们,只会感激无地,如果有人提起先前种种,不是怒目而视,就是羞愧至摇头叹息,那时怎么的就鬼迷了心窍,作下那般事来——
种种看不清道不明的黑幕,自觉不自觉的,联起手来扼杀了中华气运,成功的把这里变成一片科学上的荒漠,连文明的种子也长不出一颗!
只须想想就让人厌恶得无法形容。而偏偏,受害千年的人却全然不知,仍是乐在其中,拼尽全力要把这祖宗精髓,再千秋万世传下去。
巩凡能作的,也只是深深的叹息。但他相信,只要自己一步步作下去,总有一天,会把这笼罩了华夏数千年的黑幕扯个洞来,让有心的人能得个透气的地方都好。
中华文明,不能再走老路,华夏大地,也再不该去让愚昧占领,一次次再被野蛮摧毁。
张亦风看到巩凡陷入了沉思,不再打扰,默默直至巩凡自己醒来。
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失了神,赶紧道歉。“张东主,在下却是失礼了,抱歉……敢问一声,这造船之法仍是先作船模,再将出来放大而成的么?”
“没错没错。巩公子真是深得其中三味啊。这自古造船,最重师傅,原因就在于此——一艘船之下料几何,薄厚几何,他都在心里装着。这秘诀就是船模了,从祖上就传下,用时只须将尺寸按一定程度放大就是了,再也不会错的。”
张亦风是完全把他们当成了行内人,再无戒心的把行里的秘密也说了出来,当然他也明白这点点所谓的秘密对两人而言也是全无价值。
今天收获极大,让他心情极好,于是说道:“两位可有兴趣观赏一下张某船模所制之法?张某所作,并非平常一般去用木头,而是用了泥范,却是很可以一观。”
船模见得多了,可是用泥来作,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巩凡很有兴趣,诘问时张亦风也不隐瞒,一一告知。原来这作泥模却是他的独门之技,对没有把握的新船,他们就会用泥来先作出样子,问题再大也不必怕——这东西很容易修改。
这比起直接用木头作高明得多,也省时间。初次去作,木头削得长了短了那是极平常的,若是要换却又得花费时间,一来二去的,浪费的时间就很是惊人了。而用泥,愿削就削,愿加就加,何等之简单。作这么一个外模,也就是几个十个小时的事就能完工。
“泥模既成,上面再刻出细线,这样就有了木料的数字。木料要下那里,多长多宽,就成了定的,如此一来,这下料的速度又是快了无数,别人叫我张快手,其实原因就在于此。”
巩凡有点奇怪,“泥作的船模,这可是实心的吧?如此一来,那么船内的东西又要怎么办呢?泥模可作不出里面,会不会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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