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箫喜不自胜,极度的愉悦和幸福在心间炸开,飘飘然似身在云间。
灼热的心火在这一刻轰然炸开再无可压抑,胡九箫抱起了怀中的人往屋里走去。却又等不得这短短一段路的时间,掠食般地攫住红唇,纠缠不休着往几步之遥的屋子挪去。
不知是如何进的屋子寻到的床榻,满地凌乱蜿蜒的衣衫鞋袜、木簪腰带,二人双双摔进柔软的被褥间时,几乎是不着寸缕了。
乐遥仰面躺在床上,醉眼迷蒙嘴唇红肿,白皙的颈间留下一片红痕,面色红艳迫人。
“阿遥,阿遥……”胡九箫轻吻呢喃,不住唤着他的名字。
胡九箫近乎疯狂地吻遍着身下人的昳丽的面颊、水润的红唇和白皙的脖颈,感受到自己清晰地拥抱着日思夜想的人,满心都溢满了极度的兴奋和喜悦。
乐遥半闭着眼睛,在胡九箫急切的亲吻中低声地抽噎着,眼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气温氤氲渐升,像是烧了起来,难耐地发热,肌肤相触之间,炽热的温度交织纠缠。
夜色朦胧,月光透入一扇小小的隔窗,影影绰绰的光影中,胡九箫看到了乐遥身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
胸膛一片玉色的白皙,心口处却不自然地凹陷了了一块,伸掌轻轻碰着,触到了狰狞的疤痕。
泼天翻涌的焰火稍稍清醒了些,胡九箫的手掌微微一顿,颤着手将人拥得更紧了,怜惜不已地轻吻他颈间愈合的刀痕,嗓音温柔疼惜:“谁伤的你?”
乐遥捂着眼睛,哽咽摇头,两滴泪从手掌覆盖下的眼角滑下,无声落入凌乱披散的鬓发。
胡九箫移开了他的手,不甚爱怜地轻轻吻着他的眼睛,细细密密直至鬓角,一点点地吻净他的泪,在他耳边低唤:“阿遥,我爱你……”
即便是忍受着难耐的煎熬,胡九箫也注意到了乐遥从一开始就有的紧绷和僵硬。
那是本能中无法控制的抗拒和恐惧,那双眼睛始终都是蒙着泪,他从一开始,就是哭着的。
这是因为什么,乐遥知道,胡九箫也知道。
正是自相遇以后形影不离的陪伴,天长日久的默契和了解,胡九箫明白乐遥,也心疼乐遥。
正因如此,本就温柔体贴的胡九箫,在此时更是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柔情和包容,以最大的耐心和体贴,带着他一点点走出那些难堪的记忆。
乐遥果真一点点放松下来,胡九箫细细地温柔轻吻着他的唇,他的眉眼,手掌顺着后背一下下轻拍安慰。
乐遥的身体在一瞬间紧紧绷起,僵硬地凝住了身子。
胡九箫只做不知,一遍遍细细吻着眉眼唇颈,低醇痴醉的嗓音在耳边低唤:“阿遥,我爱你……”
乐遥蓦然放松了,胡九箫慢到近乎温柔,不会让人产生要被吞噬殆尽的可怖感,反倒是感知到他入骨的爱溺和痴迷。
充满爱意的痴喃嗓音反复在耳边呼唤,伤痕累累的身心许久未曾被人如此温柔以待,渐渐地在叫人心安的温存中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