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红扑扑的。
龙泽没忍住,伸手掐了一把,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样光滑柔嫩,温温热热的。
乐遥连耳朵尖都烧红了,向后躲闪着小声讨饶:“少爷,您别……”
龙泽眉毛一挑:“还叫我少爷?”
“……”乐遥语塞。
相识不久龙泽就言明了要与乐遥以友相交,让乐遥以姓名相称,但乐遥觉得不大合适,始终叫不出口,一直都是称呼龙泽为少爷,也不是没被龙泽说过,但就是改不过来。
正僵持间,红水领着大夫到了,龙泽这才放过人,让大夫上来诊治。
济世堂的黄大夫在乐遥的手腕上切了半天脉,又详细问了病情,摸着山羊胡子半天没说话。
龙泽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关切逐渐变得焦灼,忍不住上前询问:“大夫,他生了什么病?”
乐遥也忐忑不安地看着大夫。
黄大夫抚着胡须,脸色严肃地缓缓摇头。
龙泽眼前一黑,险些没站住:“怎么会,昨天还好好的……”
红水赶紧扶着龙泽坐到床边,龙泽无意识地抠住床单,失神地喃喃自语:“什么病?需要什么药?还阳草?骨肉花?我不惜代价也要……”
乐遥惶恐不安地看着老大夫,手指不觉攥紧被子。
黄大夫见两人这副样子,知道这是误会了,连忙摆手:“唉哟……老夫的意思是,这位公子身体并无大碍,二位不必担心。”
哎?
乐遥和龙泽同时愣住了。
黄大夫摸摸胡子,继续说道:“只是观这脉象,这位公子的身子有些亏虚了,要好生调养,老夫可以开些温补的药材,每日服用。平日多注意将养着些就行了。”
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顿时又觉得好笑了。
感觉到侧旁投来隐隐揶揄含笑的目光,龙泽微窘,端坐好身子,强自镇定地轻咳一声,吩咐侍从:“带黄老先生下去开药。”
红水低头领命,带着人下去了。
人一走,乐遥就忍不住“扑哧”一声,辛苦忍着的笑声当即爆发,靠在床头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
龙泽面上挂不住,也被乐遥笑得红了脸,瞅准时机一把扑上去将人压倒:“不许笑!”
乐遥听话地点头,努力咬住下唇,还是有笑声从喉咙间飘出来,怎么也憋不住,索性自暴自弃地放开了声音大笑不止。
龙泽恼羞成怒,哈着气往乐遥胳肢窝底下挠:“笑,笑,让你笑个够。”
乐遥在床上左右躲闪,“哎呦哎呦”地直叫唤,笑得气都喘不过来,瘫在褥子里讨饶:“少爷,我错了,我错了。”
“还叫我少爷?分明是不知错,”龙泽压着乐遥不放,“今儿非让你把称呼改过来不成。”
“别别……哈哈哈……”乐遥没逃过龙泽的魔爪,弓起身子笑得眼泪直飙,“哎呦,别挠了少爷……”
“冥顽不灵的小狐狸!”龙泽侧身压住乐遥的胳膊,“叫我名字。”
乐遥抬起另一只手擦擦眼泪,带着笑出来的颤音说:“我怎么能直呼少爷的名……别,别挠了,哈哈哈……”
“叫不叫?叫不叫?”龙泽专门挑着乐遥的敏感点挠痒痒。
乐遥实在笑得受不了,示弱投降,带着笑音颤巍巍叫了一声:“龙……龙泽。”
“嗯,”龙泽收了手,但身子还压着白乐遥,满意地点点头,“再叫几声来听听。”
反正已经直呼其名了,接下来再喊就顺口多了。
乐遥一连叫了好几声“龙泽龙泽”,听得龙少爷心满意足,连连应声。
龙泽放开了乐遥,半靠在床上眯起眼睛打盹。
“龙泽。”乐遥从滚成一团的被子里冒出头来,仰起脸又叫了一声。
阳光从窗外洒入,被木窗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方格,细小的尘土在阳光中飞舞。
龙泽双手扣在脑后,心情愉悦地应道:“在呢,我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