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三副,三碗水煎至一碗水,要忌口生冷海鲜等物……”
医者父母心,刘太医絮絮叨叨极仔细的嘱咐了半晌,方向珑玥与裴元修告辞。
回了碧苍院,浣玉心有不甘道:“如此就便宜了他们?”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珑玥轻笑,好似心中已有了计量,“明儿个你寻了裴小,让他往顺天府去报案,只说我婆婆的嫁妆被人掉了包,命他派人来府上好生查上一查!”
“主子,这是家丑罢!”涤翠瞅了一眼裴元修,犹豫道。
“全听你们主子的!”裴元修不以为意道。他相信,九儿不论如何行事皆会顾全了自己的面子。
“谢王爷信任!”珑玥俏皮的福一福身,而后道:“又不击鼓鸣远,又不呈状纸,不过是让顺天府遣个口风紧的还吓他们一下罢了!”珑玥对着涤翠眨眨眼,“你岂不知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这公主身份不以权谋私一下不是浪费?”转头对着裴元修慧黠一笑,道:“王爷觉得如何?”
“嗯!”裴元修忠恳的点头,道:“且让我看看有没有九条尾巴!”说罢便要将珑玥转过身去。
“哪里有九条尾巴!人家又并非那狐狸精!”珑玥护住屁股,嗔道。
浣玉几人见两位主子又玩闹起来,只偷笑着,悄悄退了出去。
翌日,裴小往顺天府去,竟是将顺天府尹请了来,查出了铸铅鎏金的梅瓶中及几个大件金器中皆在不起眼处有秦记金铺的印鉴。
着人拿了掌柜的与伙计,一审问,找出了府中的经办人,顺藤摸瓜就攀上裴老夫人与陈氏。
裴老夫人是中风卧病于榻上,可陈氏是欢蹦乱跳的啊!
顺天府尹铁面无私,便要以妾氏私挪主母嫁妆之罪将陈氏拿进大牢。
直将这陈氏吓得甚话也讲不出来,只瘫在了地上,浑身颤抖。
那大牢为何地?
比青楼楚馆还要糜烂之处。女牢之中的牢婆子比那青楼的老鸨差不到哪里去。
纵是再清明的朝廷,也改变不了牢房之中的腌臜,但凡女子只要进了那里,便再无清白一说。
陈氏一听要将自己收监,只吓得魂都飞了。
倒是裴元修当了回好人,为她求情道:“还望府尹大人开恩,这陈氏毕竟为裴府之人,先父这妾氏,还请大人看在死者为大,为先父留几分颜面,只要她肯将先母之嫁妆补齐,便莫要收监了罢!”
裴元修是苦主,讨要的又是他母亲的嫁妆,这量刑是收监还是和解,自然要看他的意思。再者,就是看在他媳妇,瑞敏公主这个祖宗的面上,也是他说如何便是如何。今儿个顺天府尹来之前就晓得,他不过是帮着唱出戏罢了。
“嗯!既然靖北王求情,又是苦主,自然可以法外开恩。”顺天府尹点点头,看向陈氏,沉声问道:“陈氏,你可认罚?将先夫人的嫁妆尽数补齐?”
“认罚!认罚!”陈氏一听可以免去牢狱之灾,后面说的是甚皆不去听了,只乖乖在衙役递来的几张纸上盖了手印,签字画押。
案子审完了,顺天府尹向珑玥与裴元修告辞。
晚间,洗漱之后,裴元修揽着珑玥歇在跋步床上,道:“那许多账册你是如何于这两日内便查看完毕,又算出银两的?”
珑玥弯着眸子,狡黠一笑,道:“哪里有算完了啊!只不过是捡着年景最好的收成,累加个下几回,便是这十几年的入项了!这帐目他们是做过手脚的,自是不会晓得十几年来真正的进项是多少。再者,还有谁敢查我的账?只我说了一个数,他们只管应着就是了!”
说罢,珑玥得意的眨一眨眼,“倒是王爷也怪狡猾的,今儿个可是当了一回大好人呢!”
“纵是当了好人,奈何人家也不会感激于我!”裴元修刮了刮珑玥的小鼻子。
“那便不要他们的感激,我们只管当债主,收银子好了!”珑玥笑的得意。
裴元修笑骂:“小狐狸!且让我看看尾巴可是翘起来了!”说着一双大掌便向下摸去……
“王爷!咱们好生说会子话!”珑玥去抓他作乱的大手。
“嗯!你好生说,爷听着!”说罢,一翻身覆于珑玥柔软的娇躯之上,却记得小心避过了她的小腹,好似那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一般。
“王爷,你好不赖皮……”珑玥娇嗔,心中暗道:这两日可是危险期啊!
“叫我甚?”裴元修搔她的腋下。
“韧……韧之……”珑玥笑着想要躲避,怎奈被他压了个死紧。
“嗯!”裴元修满意,“再叫……”
“韧之……韧之……啊,哈哈哈……饶了我罢……”珑玥告饶。
“九儿……”裴元修住了手,轻唤一声,似带着无限情谊。
“嗯?”珑玥氤氲的眸子如春水一般回望他。
裴元修情动,俯下头去,薄唇含住眼前微张的两片樱红……
而后芙蓉帐缓缓落下,在琉璃宫灯的掩映下,轻轻摇曳……
帐内,断断续续的喘息声音时有传出,只让西纱窗前探出头那弯月牙儿又躲回了树梢里……
月儿弯弯照九州,有人欢喜有人愁。
珑玥与裴元修自然是那一对欢喜之人。
而那陈氏,此时拿着盖了顺天府大印,自己画了押的账单子,一张保养得宜的脸却是扭曲无比。
她自是醒过昧儿,晓得自己被耍了,只恨不得将珑玥与裴元修二人生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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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妈生日,祝我老娘生日快乐!养我这么大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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