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国外,谁还没个前妻前夫的,觉得那一层处女膜值钱的,也就是他这种直男癌患者了。
见众人毫无反应,孙溢有些恼羞成怒,不知道自己那是中了什么邪,目光秒瞄到桌子上的铲刀,突然拿起来插向严森。
幸好秦黎眼尖,见他脸色不对,便有所防备。在他冲过来之际,用力推开严森,让孙溢扑了个空。
见他还想再动手,秦黎怒喝一声,“孙溢,你发什么神经!”
那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愤怒,就像当头一棒,一下子把孙溢给敲醒了。
他清醒过来,立即扔了铲刀,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天啊,他都做了什么?他一个企业老总,在国内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要为这个已经成为破鞋的前妻作奸犯科?孙溢顿时后悔不已,忙道,“我,我不是……”
但是没有人理他,大家都愤怒地瞪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阶级敌人一般。
秦黎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报警电话。
孙溢道,“秦黎,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这个玩笑差点要人命!
见秦黎一脸冷漠,孙溢有些狗急跳墙,道,“用不着这样吧!我们好歹夫妻一场。”
秦黎怒道,“谁和你是夫妻。”
孙溢急忙改口,“大家都是同胞。”
秦黎不想和他多啰嗦,直接打开手机录音,道,“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今后的呈堂证供。”
这句话带着一定的威严,孙溢知道自己不是在国内,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他还不是强龙。听到远处隐隐响起的警笛声,脚一软,突然跪下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孙溢赔了两千块后,被驱逐出境,且近五年内都不得入境。
秦黎打电话给曲丹妮,把这事说了。
秦黎道,“不懂他的脑回路,我都已经再婚了,他还追到这里来做什么?”
曲丹妮叹息,“这个奇葩,到底是为哪般啊?”
秦黎道,“我现在就担心,他回国去和我爸妈说。”
曲丹妮,“说什么?”
秦黎,“说我的现状。”
曲丹妮安慰道,“别担心,你爸妈就算知道了,也顶多只是打电话来骚扰你,他们总不见得会跑来欧洲找你吧。”
秦黎,“我就是害怕这一点。”
曲丹妮,“没你给他们做担保,他们怎么拿下签证?这里毕竟是国外。”
秦黎,“你不知道,现在签证放松了许多,我这就遇到过好几个从国内来的驴友,甚至拿的是多年往返的。还有孙溢这厮,不也是没有人给他担保,就轻松拿到了旅游签证吗?”
曲丹妮一时没法反驳,只好安慰她道,“别想太多了,就算能拿到签证,你爸妈也不太可能会来。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万一找不到你呢?”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但秦黎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将来有什么事要发生。
***
托马斯被委以重任,这次倒是没掉链子,在他的监督下,工程队认认真真地把老穆勒的这栋房子给装修了下。
墙壁刷白,家具换了新的,立即看上去不一样了,一天一百,值这个价!
总不能一直叫管那栋房子叫老穆勒的房子,为了方便,秦黎将其改名成壹号居,而农舍这里就是贰号居。要是成功的话,将来没准还有叁号居、肆号居。
一眨眼,秋季就过去了,树叶凋零,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十二月到一月,有圣诞节和元旦加持,再加上各大中小学放假,喜欢滑雪的都带着一家老少出洞。德国能滑雪的地方不多,全都集中在这一块儿,主要是他们这的山峰高,地理位置很适合建造滑雪场,所以附近就有两三个。以前这里是没有宾馆,人们没法来,现在秦黎开了这么个农家乐,生意好的一下子爆棚。
十二月,一月,二月,这三个月,一共九十天时间,房子没有空闲,全部客满。秦黎算了算帐,他们一共赚了六万三!那就是五十多万人民币啊!加上六月到十一月这五个月赚的六万,八个月里,赚了十二万,一百多万人民币!这一下,基本已经把去年投资的装修费给回本了。
秦黎立即召开了一个股东会议,事实上,也就他们兄弟俩加上自己,她问,“这钱是分了,还是继续投资,把二楼的房间也开发出来?”
哥俩意见倒是很统一,一致决定要投资,趁着现在势头大好,不如就一鼓作气地装修好,毕竟多一套房子,一天就可能多赚一百。
等到了三月淡季的时候,他们喊来工程队,把二楼也给装修了。
秦黎和严森搬到楼下,和托马斯做隔壁邻居,二楼的四套房子也全部投入了使用中。
三月装修了一个月,再加上不是旺季,生意有些惨淡,零零总总加起来就赚了一万。秦黎不由感叹,经历了月入五六万欧元的日子,一万块就成小头,看不上眼了。
但她总体还是很满意的,满地的黄金,终于被她捡到了一二。如果每年都能赚个十二三万欧元,那她很快就能发家致富了。
秦黎正在做账,这时,外面传来了施罗德太太的声音,“黎,有人找你,找错门了,找到我家去了。”
闻言,她忙关起账簿,走了出去,当时心里还在想,谁啊?曲丹妮吗?她不是认识我家,怎么还走错路。
才这么想着,就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说着中文。她心脏一颤,下意识地望出去,只见一个六十来岁的华人妇女从施罗德太太的车子里探出头。
秦黎一见到她,顿时就愣在原地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妈。”
来的是秦母,还有秦明,带着秦明的儿子秦浩。
秦浩一钻出车,和谁也不打一声招呼,见农舍门开着,就直接跑了进去。他好奇地到处又摸又看,然后兴奋地大吼大叫,“噢耶,我在国外了,我在国外了。”
秦浩的尖叫声把愣忡当场的秦黎给叫醒了,她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却郁闷地发现,会疼,这不是恶梦,是真实发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