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凤炎不由缓缓转身。
她是真的已经打算要离开了,心里想着,自己离开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回去,不知道祁紫岚该着急到什么样为止。
可是,脚步还没有来得及移动,却听见了一声隐隐约约的喘息声。
是非常微弱的声音,似乎就近在耳边,又似乎远在遥不可及的地方,只是这并不是主要的,最最主要的这是凤炎所熟悉的声音,是殷离央的声音啊,那一刻,凤炎的心头已经被狂喜所淹没,她的一颗心都差点就要跳出胸腔来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殷离央。”
她大声地叫喊着,用了比平时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的声音。
回答她的是一片静谧,凤炎正想着刚才是不是的错觉的时候,又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声音。
是殷离央,真的是殷离央,那一刻,凤炎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
她朝着里面飞奔了而去。
人在狂喜的时候往往会忘记一些事情,就像此刻的凤炎,她根本就忘记了这里面的人非同小可,寒明又怎么会没有一点的机关呢。
凤炎的脚步刚刚落下,眼前“倏”的一声,然后是一阵寒光闪过,一把闪烁着银光的宝剑擦过凤炎的耳朵,从石壁的这边飞向了石壁的另一边。
凤炎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若稍稍提前一会儿,那么她今天就命丧此处了。
有了前车之鉴,她再也不敢麻痹大意,绯色玄链飞舞着,在石壁上来回地敲击着。
一时之间,只听见了“呼呼”的声音响起,然后很快是宝剑撞击石壁,坠落地面的声音。
凤炎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把宝剑,只见着满眼都是银光闪烁,那些宝剑交错着在自己的眼前垂落,这是凤炎见过的最最霸气外露的场面。
终于,一切归于了平静,凤炎又伫立了片刻,这才朝着里面走去。
没有想到这间石室却内有蹊跷,直走到尽头,然后右边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石室,这是外面根本就没有办法望到的。
那里面有一个不知道比外面的铁笼子大多少倍的铁笼子,里面席地而坐一个人。
说是席地而坐其实真的是说过了一些,那人根本难以支撑只自己的身体,那身体歪歪斜斜地靠在了铁杆之上。
凤炎盯着那张脸,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那么坚强的人啊,此刻,看见眼前的这个人差点泪崩。
那种原本自己熟悉的脸被利刃刻画得简直不成样子,上面横七竖八纵横交错着许多伤痕。
有些已经是结痂,有些却分明是新添的伤口。凤炎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要碎掉了,那五脏六腑更是仿佛有一把利剑在搅动一般,疼痛袭击了自己的身。
原本妖气横生的那双眼睛,此刻已经黯淡无光了,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那眼神瞬间惊喜,然后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殷离央……”
凤炎这辈子经历过无数次难忘的场面,可是,从来没有像这一次那样震撼着她的心。
她哽咽着,已经说不下去了。
殷离央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有晶莹的泪水从他的眼角缓缓地滑落了下来。
凤炎看着殷离央,想着那个意气奋发的男人,那个飘逸洒脱的男人此刻变成了这般模样,有满腔怒火从心中缓缓升腾了起来。
她狠狠地踢了一下那根铁杆,只是那铁杆却纹丝不动。
凤炎却已经发狂了一般,拿着娥眉刺狠狠地刺了过去,依然是没有反应。
“凤炎。”
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发出了那样的两个字。
凤炎憋了许久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了,“殷离央,你别说话,保存体力,你相信我。”
相信我一定能够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殷离央艰难地点了一下头,抬头看着凤炎,眼神之中闪过愧疚。
“你这个混蛋,我让你走,是想要让你感受一下自由的滋味,那不是不珍惜,不是不要你这个朋友,我只是想要你幸福啊,可是,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将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啊?”
滚烫的眼泪不停地从凤炎娇嫩的脸上滑落下来,坠落到了坚硬的地面上。
那娥眉刺振到凤炎虎口发痛,那铁杆却还是没有反应,也许是因为这提醒了凤炎,她止住了哭声。
情况那么紧急,这时候怎么可以哭?不,绝对不可以。
她有手背狠狠地拭去泪水,然后围着这个铁笼子绕了一个圈。
竟然没有锁,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在连府后花园看到过的那个铁笼子。
既然是同一个师傅,那么这个铁笼子也有开关是不是?
殷离央这时候仿佛如梦初醒了一般,冲着凤炎扬起了下巴,那手想要抬起头,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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