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冷静下来,先找个御医过来把一下脉,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说谎。”
听殷离央这样一说,凤炎也冷静了下来。
是,如果那天晚上祁紫岚和怜声之间真的有什么事情,要怀孕是相当有可能的,让御医看一下不就可以了么?
她这边还没有开口,殷离央早就已经拔腿出来了。
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了三个人。
怜声看上去有些狼狈,因为刚才祁紫岚的摇晃,她的头发都已经凌乱地披散了下来,脖子上那样鲜红的印记相当的明显。
大概是因为疼痛,她的一只手抚摸着脖子,一边低低地抽泣着,那样子看上去是相当的委屈。
祁紫岚对于怜声的模样根本就没有看上一眼,只是转头看着凤炎。
凤炎站在另一边,呼吸急促,脸色阴沉可怕,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这样倔强的凤炎,这样强大的凤炎,可是,被自己的事情却是一次次地伤害着,祁紫岚只觉得自己心痛如绞,他看着她僵硬的后背,恨不得伸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只是,脚步刚刚艰难地移动了一步,便听见了门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祁紫岚颓然地垂下了头,转头望着外面。
是殷离央,他匆匆地冲了进来,而那个御医竟然被他……提在了手里。
殷离央一把就将御医放了下来,那御医大口地喘息着,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还不快些?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殷离央冷着脸,指着怜声对着御医低吼着。
那御医吓得脸色都白了,那一刻真的怨恨自己的人品为什么会那么差,若不是正好从茅房出来,也不会被殷离央撞上了。
他从自己的身上拿了一根细线出来,凤炎一看这个,不怒反笑了。
“你这是打算给她立贞节牌坊么?她这身子已经不知道让多少那男人用了,你竟然还敢跟老娘来用这样的一招?”
凤炎的火爆脾气宫里的人都知道,有一次,因为看不惯一个仆人的行为,凤炎差点将那人给砍了。
此刻,那御医听见凤炎这样说,吓得脊背上冷汗涔涔地,那根线往怀里塞了几次,都黏在自己的手掌上。
殷离央是真正怒了,一步走到了御医的面前,就将那根线扯了过来,几下便扯断了。
御医自然是不敢说什么,唯有颤巍巍地将自己的手搭到了怜声的手腕上。
一颗心却如同战鼓在擂动一般,刚才殷离央将自己抓过来也没有怎么说清楚,他也不明白现在到底是怎么状况,额头上的汗水像是下雨一般往下落。
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殷离央却已经是等得相当的不耐烦了,恨不得对着那个老头踢上一脚。
“到底怎么样?你到底吱一声啊,我告诉你啊,你若是敢撒谎,我就立刻将你的脑袋拧下来……”
那个御医听到“拧”字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以至于殷离央下面在说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只是战战兢兢地说:“是,是,恭喜姑娘,有喜了。”
现场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御医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到底说的对还是不对,唯有垂下头,那下巴却差点已经碰上地面了。
“知道了,还不赶紧滚。”
殷离央扯着御医的手臂就往外扔,幸亏那老头眼疾手快地抱住了门框,否则估计也是性命堪忧了。
里面又恢复了平静,四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再说话。
殷离央无比担忧地看着凤炎,自从凤炎听了那老头的话之后,她的脸色就是这样的平静。
会不会是暴风雨来临之间的宁静?怎么让人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见过凤炎太多的表情,唯有这一次,让他也感觉到不寒而栗的害怕。
“那个,小炎炎……”
殷离央舔了一下舌头,猛然感觉到凤炎射过来的冰冷的目光的时候,连忙自动地改口。
“凤炎,这个女人在外面呆了那么长的时间,既然可以和祁紫岚有事情,那么必定也可以和另外的男人有事情是不是?”
“我没有。我……”
一听殷离央的这句话,原本低头暗喜的怜声脸上立刻又惨白得没有一点的血色,她抬起头,提高了声音辩解着,只是,看见殷离央森然的目光,又吓得咽下了剩下的话。
原本一直站在一边的凤炎听了这样的一句话,立刻笑了,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怜声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一颗心竟然不由自主地砰然乱跳。
她是看过凤炎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的,自然也知道后果会是惨烈的,但是,她已经决定拼个鱼死网破了。
更何况寒明说是会过来救自己的是不是?
凤炎一步一步地冲着怜声走了过来,每靠近一步,怜声便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一阵阵地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