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柔,一个刚,两者相冲,只会适得其反。
“不过,”东方离渊目光突然认真的看向乐桑:“这支笛子或许只是个传说,但是我东元国和鄞国之间的战事却是铁铮铮的事实,曾经这天元大陆东南本是一体,皆是由鄞国来统治,后来因为鄞国先帝统治无方,百姓民不聊生,东元国先辈才打下了半边江山,将鄞国一分为二,东元国为东,鄞国为南。
东元国在我们先帝的统治下逐渐的繁荣昌盛,鄞国皇帝不甘落后,也想尽了法子,至此,鄞国的百姓日子才好过起来。”
乐桑慢慢的消化掉了所有的信息,最终眼底闪过一丝困惑:“那鄞国与东元国不是应该势不两立?”
东元国的国土是从鄞国打下来的,对于鄞国皇室而言,东元国就是他们的耻辱。
可这东方离渊上次却说这鄞国太子要来东元国联络感情,此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东方离渊闻言继续解释:“我东元国让鄞国受了奇耻大辱,百姓们都认为鄞国会和东元国老死不相往来,可事实偏偏就是出乎意料,十年前,鄞国大使来拜访我东元国,诚心诚意的备了厚礼要与我东元国结为友谊之邦。
父皇宅心仁厚,再者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得收了好处,在东南两国的交界处修了路,方便两国的往来。”
乐桑冷冷的点了点头,鄞国此举实在是出人意料,竟然主动上门与东元国讲和,用正常的思维想,他们也没安什么好心。
“过去的十年,鄞国有什么异常吗?”
结为友谊之邦已经十年,这鄞国若是有什么动作,也该露出马脚来了。
问及此事,东方离渊眸中的光芒一下子就深了起来,宛如无星无月的夜空,神秘与诡异气息交叠。
乐桑秀眉微微一蹙,还欲说话,东方离渊却先言道:“太子凌血寒,要说鄞国十年以来的所有变化,都与这个名字脱不了关系。”
凌血寒,鄞国现在唯一的皇室血脉,八岁独闯鄞国边境的死亡森林,足足消失了半年却活着走了出来。
十岁便开始带兵打战,横扫鄞国周边的大小势力,收拢了无数人才。
十二岁干涉朝政,指点江山,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与东元国结为友谊之邦。
鄞国百姓都夸他仁慈,岂料他十五岁大义灭亲,在午门亲手挥刀杀了鄞国所有的皇子,独留他一人继承皇位。
想到这里,东方离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这是将自己逼进绝路,杀了所有可能带给鄞国希望的人,将这所有的重担都积压在他的身上。
他一个人去背负所有的使命,一个人去承受累积了几百年的怨恨。
这种人,不可谓不可怕,生死对于他而言毫无价值,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是为了鄞国而活,或者是……为了复仇而活。
与东元国结成友谊之邦,也许,只是一个开始。
“看来,他此番来东元国联络感情,是别有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