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闪避,刹那一响,小车稳停在库房门前。
车门启开,走出两位身着深蓝长衫的中年修士。其中一位银发男子见状,立刻怒喝:\"孙孝耒,你在玩什么把戏,还不速令弟子们退开!\"
孙厂长望见此人,如逢救星,泪如雨下,鼻头一酸,泣不成声。
\"郑厂主,我对不起您,我厂恐怕毁于一旦,数百弟子或将失业啊!\"
郑厂主怒火中烧:\"胡言乱语,究竟发生了何事,如实交代!\"
今日之事,孙厂长实难承受,涕泪交加,如同孩童般痛哭,断断续续讲述了事情始末。
郑厂主听完,未理会孙厂长,转目看向李文祥,上下打量后开口道:\"张组长,适才在外开会,闻此变故,匆忙赶来。这位是掌管本市轻工业的肖司,我们共同处理此事!\"
李文祥心知孙厂长仅负责销售,上位者便是眼前的郑厂主,想必外界事态已严重,传至他们耳中,遂前来相助孙厂长脱困。
李文祥目光冷冽,从齿缝中挤出二字——久仰!然后便再无言语。
郑厂主与肖司原欲软硬兼施,压服此山村组长,却不料对方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沉稳,仿佛历经沧桑的老修行,恐非易对付之辈!
此刻对方毫无怨言,不发怒火,连苛刻之语都不曾出口,让郑厂主与肖司犹如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力施展。
二人交换眼神,肖司和颜悦色道:\"张同志呵,今日确为老孙之过,但终究是自家子弟间的纷争,不宜宣扬出去。我看两方都有损失,就此作罢。我也不究你等失责之过,莫因些许白糖而纠缠不休!\"
此言轻描淡写,岂是些许白糖,乃是一百吨白糖,价值十万的灵物!岂能轻易一笔勾销?比起孙厂长,此人更显得无情无义。
李文祥决定让他们都尝尝教训,否则只会变本加厉。
见李文祥仍不回应,郑厂主略显烦躁,厉声道...
\"尔等围困炼器坊阻碍灵材炼制,尚敢挑衅,玷污吾坊之名,若非顾忌,早已令护法修士介入,休想全身而退!\"
李文祥似听见天大的荒谬,放声大笑,笑声中向石凡递了个眼色。
石凡随即悄无声息地朝门边移动。
李文祥一阵长笑,郑厂长与肖主任一脸困惑。
笑声突止,他一把抓住郑厂长的臂膀,将其拽入库房,指向满地的劣质灵砂,高声道:\"百吨瑕疵之物,尔等视若无睹?\"
说完,他又像牵着犬般将郑厂长拉出,指着工人们斥责:\"纠集数百修士围攻数人,反指我等挑起事端,何其可笑!\"
未待郑厂长回应,李文祥已拽着他直奔门口,正巧撞见那群长老村民朝坊内行来。
李文祥高声疾呼:\"三十万灵石货款,皆是这些长老村民用节省口粮之功,你说放弃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