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何罪之有呢?朕反而要称赞一下朕的皇后娘娘聪慧解意。”百里灏轩撩起衣摆,坐在上座上,整好衣摆子,不冷不热的说道。
“臣妾有罪。罪在不该在圣驾面前,虚描奉承,自作小人之事。皇上是圣君,自是不屑这种阿谀小人行径。所以,臣妾有罪。”允景漫从容的说道。
那薄幸好看的唇慢慢弯起点点戏玩的笑意,想不到这女子真有几分聪慧,肚中也貌似有点儿墨水,说话条条理理,也有点意思。
至起码,别在他计划前,让他腻味就好了,来日方长啊,他可得与她好好玩。
“可曾怪朕昨晚没来拜堂?”依旧岔开话题,不答反问,转到另一个话题上,语气语调都款款温柔。
允景漫一时茫然呆愣,那温柔的语气,甜腻到她心上,似一阵微微丝丝的春风搔痒着她,荡漾一池平静的湖上,不断波动着……
可曾怪朕?
她很想使劲的摇晃脑袋,大声说:“没有,没有,一刻都不曾怪过……一刻,都不曾,怪过,怨过你……”
可是,她却清醒的知道,他的夫君不是一般人,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煊煌朝帝君;而她也不是一般的赌气小媳妇,她是这个国家的中宫之主。他们之间不是单纯的夫妻关系,也是君臣关系。
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无奈,也是她的无奈。最是亲密的夫妻,居然还隔着等级,隔着规矩。
她只能磕一下头,然后恭敬说道:“皇上忙于朝政,身为妻子未能与皇上分担一二,已是罪过。又如何再因皇上忧心万民,繁忙朝政而不来拜堂的事怪皇上呢?反而,臣妾想替煊煌朝的百姓叩谢皇上,有个鞠躬尽瘁的帝君,这是万民之福。”
百里灏轩听着允景漫从容条理的回答,脸上多了一份赏识,他以为她会借着他的温柔牢骚几句,不然就像那些妃子一样攀上他撒娇浸腻。
可是,她却是如此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就像他们已经是成婚多年的夫妻,她是安守本分的妻子,辅助着他……
就依着她说的几句话,做煊煌朝的皇后,是绝对有资格了,可惜,她终究……
脸上的赏识很快被冷邪取代,她不是他的妻子,她只是他的棋子,只能是棋子,只能是……
“把灯都点上,让朕好好看看你的样子。”再次不予回答,岔开她的话,清冷的声音幽幽传来。
黑夜吹如一丝凉凉的风,打进凤圣宫寝殿,允景漫稍稍打了个冷战。允景漫再次叩拜百里灏轩,循着月光的银辉和那微弱的光线,摸索着路,去点灯。
黑夜中视力极佳的百里灏轩一直看着允景漫甚是熟练的,把一室的宫灯一一点上,没有其他妃子的粗手笨脚,很是干练。
不消一会儿,刚刚还黯淡无光的寝殿,顿时亮亮堂,她做得比宫女还要好,做得比宫女还要快速,她不是一国公主吗?
怎的会这样?
而允景漫把寝殿的宫灯都一一点上后,转身,直对百里灏轩,两人都同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