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记错,可白倾心还是有些疑惑:“你明天不上班?”
宁则:“上。”
就算是上班,想你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来了。
然而,现在还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大炮跟我提起过,”宁则和白倾心并肩而走,说,“你小时候的理想是想当医生,怎么现在成了律师?”
是的。白倾心小时候想当医生,因为她爷爷是一名老中医。也因此,但她知道宁则是医生时,好感倍增。也或许是因为宁则的职业,让白倾心难以反感他,甚至还像现在一样,一起走走。
“小时候的理想算什么啊?”白倾心语气轻松,“实不相瞒,大炮小时候的理想是科学家,小鱼的理想是教师。可是现在呢?我们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变数,我们都身不由己的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还好你没当医生。”宁则说,“我第一次做手术,是个很小的阑尾切除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紧张,拿着手术刀的手都在冒汗。可那个病人是个逗逼,还一个劲儿的跟我聊天,问我阑尾切出来能不能给他看一眼,他特想知道长什么样……”
“你也会紧张?”白倾心笑了,“你应该是那种特淡定脸皮特厚的人啊!”
每次宁则有意无意的说一些话,都能让白倾心脑子乱一下。可是宁则本人看起来确实淡然自若,完全不会因此有什么困扰。这也是白倾心认为他只是把这事当做游戏的原因之一。
“当然会紧张。”宁则忽然停下脚步,“每次跟你说话的时候,都紧张。”
道路往前延伸,暗黄的路灯亮了一排。不远处一个老奶奶正费劲的垃圾桶里翻找,身影孤独而凄凉。
白倾心看到了宁则眼里的认真,可又觉得他的话语过于轻佻。她想他的用意或许并不单纯,这只不过是个游戏而已。
“是吗?”白倾心看向宁则,目光没有半点回避,“所以第一次见面就要微信,是一见倾心了吗?”
不回避也不躲避,就这样直面迎上去,反而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宁则因此顿了一下。想起初见面时,东方有炮大叫一声“白倾心”,这个名字让他脑袋瞬间死机,而后心底又生出欢喜。白倾心就在她旁边,一言一笑,一举一动,久违又熟悉。那个时候他就想,或许他们……
“不,”宁则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笑意,“一见倾心有待商榷,但是我觉得天生一对是正确的。”
天生一对?
白倾心忍不住笑出声来:“宁则你真是个老司机,这话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
“不。”宁则说,“我心跳很快的。正常成年人的心跳在六十到一百之间,我觉得我现在的心跳已经超出了一百。”
“……”白倾心又笑,“居然还有科学论据,不信都不行了。”
“不信你摸摸?”话虽然是问句,可宁则却伸出手去,欲要握住白倾心的右手。白倾心一愣,心跳漏了一拍,可反应仍旧很快,立马缩回了手。
“不用了。”白倾心忽然不笑了,“不去小公园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宁则没有勉强:“好。”
彼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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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
昨天还是阳光灿烂,今天便已是阴云密布,整个天空都沉了下来,可蓄势待发的雨偏偏没有落下来。
因此,天气比往日更加闷热了几分。
法院门口静悄悄的,两棵古树随着微风摇晃。或许是来得早,法院工作人员还未上班,暂时不能进入。所以把车停下以后,方序和白倾心只能在车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当事人吴小江也到了。
吴小江的腿还没有好全,仍旧打着厚厚的石膏。在家人的搀扶下下了车,往这边走来。而腿伤的治疗费用之前也已经处理完成,医药费兄弟两一人一半。
吴小江之所以同意一人一半,是因为吴大海实在太无赖,在警察和律师的调解下仍旧嚣张得很,好说歹说才愿意付一半。而吴小江看他松了口,也就退了一步,否则一分都拿不到的话,更加得不偿失。
其实这件案子很累,虽然事小,可吴大海实在太无赖。白倾心宁愿跟讲道理的人争论个三天三夜,也不愿意跟无赖聊上一天。
白倾心和方序也下了车。
“方律师啊!”吴小江跛着一条腿,“你说我们能赢么?”
这句话吴小江这几天内已经问了很多遍。可方序正想回答,吴小江又说:“其实也不一定要怎么怎么样。说实话我只想替老头子恶心恶心他。”
父亲生前不赡养,死后又想独占财产。虽然和吴大海这个哥哥交恶,可吴小江到底还是个文化人,内心里矫情的希望吴大海迷途知返、坟前忏悔啥的。
可是白倾心知道,这不可能。
“你腿脚不便,”方序说,“先上车休息吧。”
话音刚落,一辆五菱面包车突突突从右侧驶来。
车子近了,潇洒的一刹车。便稳稳当当的停在旁边的停车位上。“哗啦”一声车门打开,里面下来一个中年妇女。紧接着,又一个男人走下来。
妇女。男人,小孩,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辆五菱面包车竟然下来了八个人。最后一个人下来时白倾心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吴大海。
吴大海不仅自己出庭,还带来了七大姑八大姨以及不懂事儿的小孩旁听。
“倾心,”方序转过头来,小声对白倾心说,“我终于知道你之前说的无赖是怎么回事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方序很是又气又好笑,吴大海还以为上法庭是吵架呢,带着七大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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