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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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白倾心买了些鸭脖。
其实鲤县距离贡城不是很远,可饮食习惯却大相庭径。虽然在贡城生活多年,白倾心和邓小鱼的饮食习惯仍旧和在鲤县一样,喜辣。
拿了鸭脖,白倾心慢悠悠的往蛋糕店走去。
一个小时前,白倾心给远在美国的师父方序打了个电话,想把镜头吴大海和吴小江的事情告诉他。可不知道为什么,方序并没有接听白倾心的电话。
或许是忙了,白倾心并不在意。
到蛋糕店的时候,邓小鱼不在,只有两个店员。
“小鱼呢?”白倾心问。
“后台呢。”店员端着一个蛋糕往右边送过去。
白倾心把鸭脖放到柜台,往后面走去。
邓小鱼正在清洗桌面,看到白倾心进来提醒她:“往边上站。”
然而白倾心并没有听她的话,反而拿起抹布,一起擦桌面。“后天放个假吧。”白倾心说,“店里好久没放假了。”
“为什么?”邓小鱼有些疑惑,“又不是节假日,也不是周末,干嘛放假?”
“后天大炮休息,我把他约过来了,一起吃个饭。”白倾心把桌面上的灰尘擦干净,顺手把抹布放在盆里洗了洗。
东方有炮。邓小鱼顿了一下,答应得挺爽快:“好啊!”
正如白倾心说的,小时候东方有炮虽然顽皮,遭人嫌,可如今他们都长大了,没必要耿耿于怀。
虽然邓小鱼曾暗暗发誓,一辈子不和解。
然而时光就像一根搅屎棍,把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她心里的厌恶,也因此少了许多。
呸,想到这里,邓小鱼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搅屎棍,这什么破比喻?
“咦?”邓小鱼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什么时候和大炮关系这么好了?”
在邓小鱼的印象里,白倾心和东方有炮的关系也是很紧张的。那时他们总打架,打到最后两人哇哇大哭,后来还是东方有炮的爷爷跳出来,揪着东方有炮的耳朵让他像白倾心道歉。所以,一直以来,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然而,这个问题却让白倾心怔了一下。
今天中午,医院食堂,宁则也这么问过白倾心。
他说:“你和大炮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宁则仿若一个入侵者,忽然出现在白倾心的生活里。可他又像一个久别重逢的友人,似乎什么都知道。白倾心忽然觉得她一定是忘记了什么,可到底是不是真的忘记了,她又不愿意细想。
因为想得太细,会让某些记忆有机可乘,再次蹦跶出来。
“怎么了?”邓小鱼觉得白倾心脸色不太好。
“没,”白倾心甩了甩脑袋,说,“初中的时候,大炮帮我打了一架,然后我们就忽然和解了。”
白倾心从小成绩好,人又清秀。初中的时候虽然没有长开,可也算是有些姿色。于是,躁动的青春期,总有那么几个男孩子对她表达好感。
白倾心的心思都在学习上,对男孩子们并不感兴趣。可是,她虽无意,别人却有心。某一天晚自习后,白倾心被几个女生堵在了操场的角落里。
她们说白倾心是贱人,是巫婆,说她勾引自己的男友,又说她不要脸。总之,她能能找到的骂人词语,全都用在白倾心身上了。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白倾心虽然学习好人又乖巧,可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越骂越难听的时候,白倾心一巴掌甩了过去。
然后就打起来了。
打架这事,白倾心有的是经验。
这经验得益于东方有炮。
然而,双手难敌四拳头,功夫再高,也少不胜众。白倾心一打三,很快就落了下风。
然后东方有炮就出现了。
英雄救美?
no!
东方有炮这小子是翻墙出去上网,跳进来时落在战场,还四仰八叉摔了个狗吃屎。看到几个女生打架,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啊,是白倾心啊……”
白倾心顾着打架,没空搭理他。
“呀!扯头发啦!”东方有炮又说,“白倾心你打我有能耐,打她们怎么不行啦?”
“啊!白倾心,要不要我回家把我爷爷那把八二年的大砍刀带过来?”
“哎……白……”话没说话,混战中不知是谁替了东方有炮一脚。
“我靠,”东方有炮大叫,“关我什么事,打我做什么?”
然而,下一秒,白倾心挣脱那三个女生,朝东方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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