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是让安王抱回府的,因为两辆马车刚好在安王府的大门前碰到了一起。安王的那辆是从皇宫里回来的,而非鱼的这辆是从城北柳宅过来的。
当车帘一掀开,安王第一眼就看到了熟睡的非鱼,走上前去跟老管家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将非鱼抱了出来一直护在怀里。
看着静静的窝在自己怀中呼吸均匀的小女人,一丝浅笑不知不觉中爬上了安王俊美无俦的脸颊,可惜还没有维持三秒钟就垮了下来,因为一阵不浓不淡的酒气钻进了安王的鼻腔。
这条死鱼,居然敢喝酒?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有伤在身吗?
还是她真的不想要自己的手臂了?
“孟子络?你怎么会在这儿?”
迷迷糊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紧绷的下颌和抿成一线的嘴唇,他那双藏尽飞雪的眼中更是阴沉的害怕,也不知道是谁招惹了他。
“你喝酒?”
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安王的眉头似乎锁的更紧了,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怀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没有!”
想都没想非鱼就一口否认,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也不闻闻自己一身的酒味。
“真的?”
阴沉着一张脸安王倾头更深的看入非鱼眼里,让她尴尬的笑了笑但还是否认道。
“真的!”
“哼!你撒谎的功夫还是一样好!”
冷哼一声安王勾起一边的嘴角,然后拉过非鱼的衣袖凑到她鼻尖,见她面上不停变换的神色,脸上的嘲讽越发浓烈了。
如果没有喝酒,身上又怎么会有酒味?况且这个狡黠的小女人一喝就醉,且酒品差的让人不敢恭维。袖子上的酒想必是喝的时候不小心沾上去的吧!
“嘿嘿!好说好说。”
在安王阴沉沉的目光下,非鱼连笑都没有了底气,见他脸色一变不由的收了声,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破天荒的没有和他对着干。
“其实嘛!我只喝了一点点。”
最后没有办法非鱼只能从实招来,抬起手用两根指头比划着,见男人似乎不相信撇了撇嘴将脸转向一边。
明明就只喝了三杯而已,他凭什么不相信。再说自己喝酒招谁惹谁了?他安王爷未免也管的忒宽了吧!
“小鱼儿,你要知道自己身上有伤,是不宜喝酒的。”
见猫儿一样的小女人生气了,安王的神情也不由软下来,就连溢出嘴角的声线都带着妥协的味道。
他不提伤非鱼还不打算和他抬杠,他一提起伤我们非鱼就不开心了。
想到如意妈妈天花乱坠大说一通后塞给自己的药膏,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袖子里拿出墨玉打造的小盒子‘啪’的一声拍打在矮几上,眉头一挑就看向了安王。
“这盒药膏是如意楼里的如意妈妈给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不如干脆扔了吧!”
语气是讨论般的语气,但是脸上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非鱼作势要将盒子给扔了,却被安王抢先一步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