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残影突然出现,第一次没有事先通传,看起来有些着急。
洛天羽没有责备,甩给他一个字:“说。”手中的酒杯再次斟满,一饮而尽。
“舞姑娘的手怕是要毁了。”残影犹豫的说道。
杯子碎裂的声音响起,洛天羽脸色不佳的站了起来,桌上的酒壶随之落地——
舞唱琴痛苦的想要用手拿起茶杯,怎么也拿不起来,自己还真是没用呢,
以前看电视,残疾人用脚代替手,还觉得不是太难,看来太高估自己了,
无奈的苦笑,最后只能将嘴凑到茶壶口喝。此时最想念的就是顾悠然,
自己的手怕是只有‘神医’才能保住,现在恐怕只能废了,
以此为代价,换洛天羽一个承诺,不知道是否值得。
看着她辛苦的样子,洛天羽差点就冲了进去,身后的残影适时拉住了他。
他定定神,深吸口气,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冷酷的坐在凳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舞唱琴抬头,心中石头落地,他终究还是来了,“参见皇上。”
她下跪行礼,丝毫不理会他嘲讽的笑。
“说吧,你不惜用自己的双手为代价,就是为了见朕不是吗?”
他敏锐的盯着她瘦削的脸庞,本就清瘦的脸上仿佛只剩皮包骨。
她不再做戏,站了起来,看着穿着夜行衣的他,
“答应我,不要杀他,只要不杀他,我可以终身为奴。”她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卑微的哀求着。
他侧目,躲开她的视线,“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你会的。我有附加条件。”她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
他惊异的看着她,“你恢复了记忆?”
她莫测的笑了,“在确定你是否放过他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三日后,我要知道他已被放走的消息。”
“我只能答应你暂时不让他死,却不能放他走。三日后,我会让你见他。”洛天羽没有丝毫妥协,雪夜痕是必需‘死’的。
看着关上的门,她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三天?
够了,三天内,她一定会找到‘血麒麟’,一旦他恢复健康,区区一个天翼大牢岂能困住他?
如果没有记错,那个东西应该在就在那里。
大牢中,雪夜痕伤痕累累的陷入昏迷,思菊默默给他上药,虽然都是外伤,
但是,公子的寒毒没有真气抑制,也是痛苦难忍的,叹了口气,轻轻离开。
待思菊走后,一个红衣人出现在牢房,静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眼中充满复杂的情绪,有心疼,也有不忍,还有愧疚——
雪夜痕在疼痛与不安稳中醒来,看着眼前刺眼的红色,冷漠的垂首,
靠在墙上,丝毫不打算搭理他。
红衣人毫不掩饰的擦去眼角的泪珠,并不在意他的冷眼,“你这是何苦?”
声音中有深深的心疼与责备。
雪夜痕的紫眸凌厉的看着他,“不用假惺惺,你会在意的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
在你狠心将我抛进冰窟开始,在你对雪环用邢时开始,我们的生死早已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