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一82毫米、12o毫米迫击炮弹从光复军的炮兵阵地上飞出,雨点般地砸在了冲锋中的清军人群里,三两下就把清军进攻队列搅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冲在最前、最勇敢的那部分清兵则无一例外都变成了天上乱飞的碎肉。
震耳欲聋的声浪,四下横飞的断肢残体……这种前所未有的毁灭性场景让不少久经战阵、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清兵都吓得面色惨白、浑身战栗,胆子小一点的甚至当场尿了裤子。
趁着炮声停歇的间隙,清军好不容易像乌龟爬似地朝前推进了十来步,没想到对面的变态家伙什还远远不止这一样。
“咚咚咚……”高射机枪也开始平射了。
伴随着瘆人的闷响,由14.5mm大口径子弹串成的一条条火舌拖着绚丽的红光不停地亲吻着清军的进攻锋面。像烧红的铁犁一样,在清兵人群组成的“热土”上肆意地开出一条条惨不忍睹的血路。
像这种原本用来对付飞机的大口径子弹,只要人的躯干上挨上一基本上就得死无全尸。和挨这种玩意儿比起来,挨一7.62毫米子弹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快撤下来!先撤下来!”在千里镜里又一次亲眼目睹了一堆清兵被当场分尸之后,天津镇总兵长瑞长军门整个人都不好了,两手筛糠、面如土色,“快去跟向军门说,不能这么打了。妈了个*的,再这么打下去,老子这两千人到不了中午就得全部败光了!”
远处的惨状,向荣也看了个一清二楚,脸上同样写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二龙山反贼有多凶悍,他之前通过自己的提标左营以及周凤岐部的惨状也能推知一二,可今天亲眼目睹了反贼们制造惨剧的具体过程之后,心灵上还是受到了猛烈的冲击。
今天天刚亮,南下的光复军便抵达了中坪,在向荣等部清军的北面摆开了阵势。
向军门先前已经知道二龙山反贼要来,却没有想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于是赶紧亲自前去查看贼人军容。??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心里原本有些七上八下的向荣反倒忍不住笑了起来。贼人摆的这叫他*的什么阵势?
这倒也没错,业余军事家陈上将摆的阵势在职业军人向军门眼里可不就是一堆垃圾吗?
既然如此,向军门也就有了信心,在对面贼人那数不胜数的破绽里随意挑了一处,令长瑞部先起试探性进攻。
于是……于是便有了当前的这一幕惨剧。
不用长瑞提醒,向荣也知道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才这么一刻钟多一点的工夫,起进攻的长瑞部便有了起码四五百人的伤亡,却一直被牢牢地钉在贼人阵前一里地之外。照这么下去,恐怕到天黑前连他向军门本人也得填进去。
而且,从贼人表现出的战力来看,不仅长瑞部不能再继续进攻,其他各部也没必要再提“进攻”这两个字了。
“撤,让长瑞的天津镇撤下来吧。”
“军门,让他们撤到什么地方?”
“撤回到营寨里来!”无奈之下的向荣只得下达了这个让他感到无比屈辱的命令。这一回丢人可真是丢大了,七八千大军面对六七百反贼居然只能撤回营寨固守,这他*的叫什么操蛋事?
…………
与人心惶惶的清军营地截然不同,北面的光复军阵地却是一派轻松愉快的气氛。
留着光头,身着迷彩服的陈亚望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折叠椅上,一边嚼着槟榔,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清军营寨。
围在他身边的,有曹繁达、曹繁清、江茂才、龙广田等人,除了留守二龙山的甘四鲁、王天龙、曹繁英之外,光复军的建军元老基本上都到齐了。 ??一帮老哥们也都是留着光头,神态顾盼之间流露着造反人士特有的气质。
“司令,清狗打的这叫他*的什么鸟仗!送了那么多条命,连咱们的边都没摸到,真他*的是一群饭桶!”
“是啊,司令,也不用等了,直接下命令再打吧。老哥几个肯定在半个时辰内把对面那乌龟壳砸烂,再把向荣那王八蛋牵到跟前来让你好好瞧瞧!”
......
老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士气爆棚,气氛热烈。
“我说哥几个,别着急啊,等会儿有的是你们的仗打!”陈亚望放下望远镜,笑着安抚了一下跃跃欲试的小弟们,又问,“周凤岐和秦定三到哪儿了?”
“那俩草包还在几十里外呢,前几天一直被咱们教训,早就成他*的缩头乌龟了。”曹繁达颇为不屑地道。
“跟老洪他们联系上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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