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毕竟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少爷,你起身了。我给你擦把脸,然后再带你去大厅和大夫人一起吃早饭。”
一个丫鬟从门口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到了木架上,笑呵呵的样子。
他目前只知道他的母亲杜清清和昨日送饭来的两个下人,府里的其他人都不认识。
“你是?”
“少爷,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雀儿,你快看清楚,看清楚,是我啊少爷!”雀儿两手扭捏着他的脸颊,有些生气得说着。
雀儿,因脸上有几颗如同小麻雀的斑点而得名。从小在张府里长大,和张寻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虽是下人,但两人之间还是毫无等级差异的朋友。张寻之前是傻子的时候,许多人下人或者旁人都会戏弄他。雀儿只要在身边都会挺身而出,成为了他的护草使者。
他和雀儿的脸靠的越靠越近,温暖的阳光打在雀儿的脸上。一张眉目清秀小脸浮现在他眼前,近的可以看见雀儿脸上的几颗小斑点,近的可以感觉到呼吸。雀儿还一直追问着:“记起我了吗?记起我了吗?”
“咳咳。咳咳。雀儿,我记得了,记得了。”
他紧张的被口水呛到,喉结鼓动了起来。接着转过身去:“我还是自己洗吧,你在门外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雀儿怪异地看了几眼背对她的张寻,似乎和往常有些痴傻可爱的张寻不同,可能是摔下书来,惊吓过度了吧。
这几年里,这是雀儿第一次没替少爷洗脸。既然,大病初愈也不好勉强,想了想走到门外:“少爷,我在门口等你,你慢慢洗。”
一盆热水放在木架子上,水汽模糊了木架上镶着的铜镜。擦清铜镜上的水雾,审视了镜中的自己。一张陌生的脸孔,称得上是一副好皮囊,略长的脸型,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两片比例刚好的红唇,加上一米八几的身高,足以用英俊来形容。只是在他心中,自己似乎对着这张不错的面孔,心里并高兴不起来,毕竟这是别人的。
两人到了大厅,他默不吭声地坐了下来。
对他来说和陌生人待在一起就很不自在,何况如今坐在边上都是货真价实的古人。不仅,有些羞涩还有一些无奈。
桌上除了他娘,还有一对母子。
分别是他的二娘和同父异母的弟弟。二娘名叫周小翃,本是府里的一个小丫鬟,勾引了酒后的张老爷,生下孩子,张老爷无奈娶了进门。弟弟,张吉,好吃懒做,打着做生意的名义向张老爷要了三千两,开了一家名不副实的古玩店。
“哎呦呦,姐姐,寻儿真是福大命大。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刚醒来没两天就能下地了。”二娘假惺惺道,眼睛瞄了一下张寻。
“是呀是呀,大哥真是好福气。大娘你们先吃,我先出去了。”张吉和自己的母亲一唱一和,唱了一段双簧。之后,就出了门做他所谓的“大生意”了。
这位原配夫人好像不买这对母子的帐,只是抛了一个白眼。
张寻坐在一旁,干喝着小米粥,不想理会这些和自己不相干的人。看着这个假惺惺的家庭和毫不适应的环境,心里更加坚定了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寻儿,别干喝粥啊,吃一点桂嫂做的煎饼,可香了。”大娘边说边夹了一块煎饼到张寻的碗里。
“谢谢。”张寻礼貌的说道,看着母亲般的笑容,心好像化了一样,又多说了一句:“谢谢,娘。”
大娘虽觉得自己的孩子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但能健健康康地坐在桌上能吃能喝也就开心了。
张寻下了饭桌,走到桂花飘香的后花园。坐着石椅上,吃着石桌上的桂花糕,沐浴着花香和阳光,筹划着怎么能够当上皇帝,赶紧回到自己的世界。
想到了天黑。
憋出了需要做出的第一件事:证明自己再也不是一个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