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上千名弓箭手皆已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在主将梅成的一声令下,他们同时开弓射箭。
密密麻麻的箭雨骤然出现在天空,像是嗜血的蚂蝗一般,狠狠的叮向迎面冲来的贼兵。
城头的这群袁兵皆是袁术帐下的精锐,他原本跟随大将纪灵镇守南阳,同时抵御关中、中原、荆州三个方面的威胁。在入主江淮失败后,就被袁术抽调了一批,驻守在了庐江郡北。
这些弓箭手久经战场,一个个训练有素,不仅力量大,而且箭度极快,瞬间就见冲上来的贼兵倒下了一片,而他们的长弓上则又搭上了一支长箭。
对面汹涌杀来的贼兵,他们丝毫不慌张,半蹲在城垛后,利用城垛来掩护自己,悄悄的将箭矢对准了来敌。
见到贼兵倒下一大片,城头上一片欢呼,梅成则凝视着不断倒下,却又前赴后继的贼兵,一言不。
当敌军冲入百步之内时,他才更改了命令,大声喝道,“自由射击!”
城头上的战鼓声骤然一变,弓箭手们没了约束,开始自由挥,各自寻找自己的目标。每一箭皆是又快又准,可怕的箭雨连绵不断的射向黑压压的贼军。
只听飞箭呼啸而来,天女散花般落入了密集的人群之中,顿时血光飞溅,惨叫声四起,一片片贼军被射倒在地,短短两百米内竟然有过三百人的伤亡。
贼军纷纷抗着泥袋相迎,第二轮箭又密集射至,这次城头床弩兵开始威,一根根长矛似的弩箭射来,连沙石泥袋都被射穿,亡命的贼寇们根本无法抵挡力量强劲的弩箭,纷纷被洞穿,战场上再次响起一片凄厉的惨叫,贼兵们纷纷中箭扑倒……
王伦见袁军弓弩实在太犀利,他们连护城河都无法靠近,纯粹就是送死,这样下去不用一刻钟他们就将全军覆灭,他也顾不上陈策的军令,大喊道,“撤退!”
无须他叫喊,贼兵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调头逃命,攻城贼兵如潮水般退去。
陈策看得真切,他心中大怒,暗道贼寇们果然靠不住!
再他看来,这群贼寇连逼上战场的农夫都不如,要不是他打算……只听陈策厉声喝道,“督战队上前,谁敢撤退,立斩!”
陈策设了五百名刀斧手,专门用来督促军队进攻,他们列队上前,挡住了败兵退路,挥动刀斧向败兵杀去,顿时连杀数十人。
王伦恨得咬牙切齿,万般无奈,只得大喊道,“继续进攻!”
刀斧手在身后压阵,威逼两千名多名败兵继续向护城河前进,败兵们只得调头又再次扛起沙石泥袋,亡命般的向着护城河冲去。
陈策随即喝令,“放箭,压住城头!再调一千士兵上去,务必要在天黑之前,为我军填出一段立足之地来!”
得了陈策的命令,数千名陈军弓弩手飞奔上前,一起向城头放箭。
只见他们进退有据,从容不迫,丝毫不逊色与城头的袁军精锐,随着军官的一声声号令,密集的箭矢如乌云一般向城头射去。
“躲避!”
城头上百人将赵舍一声大喊,士兵纷纷向城垛靠近,密集的箭矢从他们头顶掠过,俨如冰雹一般噼噼啪啪的击打在城头墙上。
尽管士兵们及时躲避,但还是有几十人不幸被箭矢射中受伤。
但袁军士兵很快适应了敌军密集的箭矢,他们躲在城垛后,利用城垛上的射击孔向外放箭,城下汹涌而来的贼兵再次面临强密集箭雨的无情射击。
可是,尽管袁军反击十分犀利,但贼军在强大的箭矢掩护下,还是逐渐接近护城河。
在王伦的指挥下,数千名贼军士兵轮番将身上的沙石泥袋丢进护城河中,很快这段河坑就被填满了半截。
城上梅成一直注意着这边,见到贼兵填河的度如此之快,当即不管漫天的箭矢,调集一批正在与敌军对射的弓箭手,不顾伤亡的向着填河的贼兵射击。
就见不断有贼兵士兵惨叫着中箭倒下,头顶上更是有守城的袁兵不断将金汤、滚木、巨石落下,使的贼兵死伤惨重,尸体堆积,鲜血汇成了几条小溪……
这时,站在远处观战的陈武摇头笑着,忍不住低声提醒陈策,“陈都尉如此肆无忌惮的损耗群贼的力量,傻子也能看出都尉是故意为之。陈都尉就不怕引起群贼反弹,降低您在绿林的威望吗?”
陈策目光阴冷,眼贼寇们死伤惨重,他丝毫不为所动,半晌,陈策冷笑一声说,“我还怕他们不反弹呢!只要他们敢有异心,我正好借机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至于我在绿林的威望……”
陈策瞥了陈武一眼,“我都已经投效平难将军了,还需要什么绿林的威望吗?”
陈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排除这时陈策在向刘和递交投名状,但也说明他是真的打算与贼寇的身份划清界限,一心当他的北部都尉了。
这时陈策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不正是平难将军所希望看到的吗?”
果真如此吗?陈武皱了皱眉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笑着问道,“那些东西,甘都督已经通过水师带来了,陈都尉可有兴趣一观?”
“当真!”陈策闻言大喜,忍不住哈哈笑道,“如今万事俱备,安风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