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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和属下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是马日磾对此也有了一定的猜测。
这时商队领拱手道,“严方也只不过是尽了一份微薄之力罢了!而且对未能将其他人救出,我等很是抱歉……”
提到那些仍被囚禁起来的同僚,马日?面上浮现出一丝悲色,却只能暗自祈祷袁术不要拿他们泄愤。
“谁会料到有此无妄之灾!这次承蒙你们搭救,却是老夫的运气,其他人……唉,或许没法要挟老夫之后,袁术会放了他们也不一定。”
马日?叹了口气,眸子里却浮现出一丝内疚,表明这也只是他在自我安慰。
所以说着说着,他就说不下去了。
“马老太尉不必难过,只要您在一日,袁术就不会动他们。汝南内外,主公已撒下眼线来,日后有机会的话,我方必会对使节们全力救助。”
“多谢。”
对于这位的素未蒙面的“主公”,马日?很有好感。虽知对方帮助自己,定有所图,可与救命之恩相比,这些已不重要了。
这时候,颍川老店中突然走出几个人,为之人高大英武,坚毅稳重,虽然年轻,却给人一种不可轻视的感觉。
马日?身边中年人,即严方,向远处凝视片刻,低声说着,“马老太尉,这是九江郡的人来接您了。您准备好,一会确定他们身份后,我们接下来就将由他们护送了。”
听得耳边轻声提醒,马日?向前面望去,就见这群人驻足在商队前,目光向这边溜了好几圈。
为的人上前几步,拱手问道,“前面可是天人居的商队?”
马日?身边严方接话道,“正是,我们正是天人居的商队,请问你们是……”
对方为一人马上回答,“我们是顾家商队,前面商路被阻,我们东家与贵东家是旧识,就让我等前来商议,结伴同行的事情。
严方一惊,“生了什么事?”
听其暗语,显然事情出了变故。
只听陈武叹道,“汝阴全面戒严,进城容易出城难,尤其是前往下邳和九江的商队以及行人要受到严密的排查。很多商队要排队等待检查,有些商队甚至因为货物是两郡的紧缺物品,连人带货直接被边关守兵赶了回来,不准去这两郡。”
“现在汝阴县内挤满了商队,商队们没办法打算结队走庐江这条线,再通过六安转道九江或是下邳。”
“不过这条路却不好走,因为大别山贼的肆虐,人人惶惶,没有哪只商队敢于单独南下。”
“大别山山贼!”
严方顿时一惊,要知道现在的大别山山贼可不是区区一支山贼那么简单,俨然是一方割据势力。其领陈策甚至可以算的上是一方小诸侯,在袁术、刘和之间左右逢源。
“严先生,情况不妙吗?”马日磾对江淮的形势并不清楚,不由的出声问道。
严方苦笑一声,“非常非常不妙,不过既然来了,先住下再说吧!”
马日磾见严方不欲多说,也不强求,悄然回到了队伍当中。
而严方在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商队之后,便跟着陈武转身也出了客栈。
此时已是暮春时节,但地处淮北的汝南郡却是春意最盎然之时,到处花红柳绿,绿树成荫,空气中还弥漫着仲春的气息,令人神清气爽,格外的精神抖擞。
只是严、陈二人此时却没有观赏美景的闲情雅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我这两天已经联系了城中的所有商队,也派人仔细查探了所有商队的底细。”
陈策将一张帛书递给严方,“你自己看看。”
严方打开帛书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他一怔,“这是——”
陈策冷笑了一声,“这几支是最近两三个月内突然冒出来的商队!”
“你的意思是?”严方的眉头一皱,有些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有人快步走了过来,正是陈策派出去打探情况的手下,待其走进,陈策沉声问道,“什么事?”
这名手下低头小声回道,“那些商队已经商议好一同南下了,不知军候有何打算?”
“严先生怎么看?”陈策侧问道。
“其中不会就有这几支商队吧?”严方扬了扬手中的帛书,苦笑道,“既然接下来以陈军候为,一切自然全听陈的军候吩咐,我等无有不从!”
“好!”陈策也不推脱,脊背一挺,豪情万丈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狼捕到了兔子,还是兔子蹬了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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