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城南的一场血战,彻底的打出了破军营的威风,树立了在刘和军中的威望,同时也打破了周军的军心,吓得合肥守军魂飞魄散。
合肥差点破城,使得城内的居民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但随后的两天里合肥城外却奇怪的安静了下来,刘军竟然再也没有攻城的举动。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唯有周喁、李骧二人明白其中的原因,先前的计策果然起效了。
趁着这两天的功夫,周喁忙碌的调兵遣将,士兵和丁壮一起上阵,有条不紊地加强防御。对于合肥守军来说,这是他们最宝贵的两天时间。
上一场大战让周军见识到了投石车的威力,所以他们将合肥库存的十几架小型投石车拉了出来,整修了一下便拉上了城头。
虽然这些投石车又破又小,能否使用还是一个未知数,他们又没有专门训练过的士兵或丁壮,所以这些投石车最大的可能就是成为摆设。但这些投石车的出现还是极大地鼓舞了合肥守军的士气,尤其是经历过守城的士兵和丁壮,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第四天上午,周喁和平常一样在城头巡查,一方面鼓舞士气,检查防御的漏洞;一方面散散心,纾解一下心中的郁气。
两天前的那场守城战可以说是千钧一,要不是张勋的到来的消息及时传来,合肥恐怕已经落入了刘和的手中。想想都有些后怕。
周喁事后与李骧总结了一下失利的原因,一致认定问题出在合肥大族的身上。
事前他们阻碍丁壮的征调不说,背后里也没少扯后腿,临战时丁壮的大规模逃逸,也与他们脱不了关系。于是二人在合肥城掀起了一阵白色恐慌。
涉事最深的几个家族不是被抄家灭族,就是被打入牢狱,此外还有不少的家族受到了牵连。听说牢狱早就爆满,先前的囚犯全被拉入了陷阵营,腾出的空间仍然不够,不得不征集了牢狱附近的民居,进行了简单的改造。
“上天欲使其灭忙,必先使其疯狂!”
城内的大族忍不住都知道这是周、李二人最后的挣扎,但二人的举动还是极大地震慑了人心。诸多家族顿时老实了下来,积极地配合周喁的命令,无人敢撄其锋。
在周喁的一声令下,几乎整个合肥城的数万人全都动员了起来,城内的各个家族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尤其是城头上的守卫力量,大族们又拿出了两千多的丁壮,使得他们得到了极大的补充,。
虽然整个合肥笼罩精诚团结的氛围下,但周喁知道,这上下一心之下又隐藏着怎样的隐患。
但是,周喁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合肥的局势已经恶劣到了极点,明知是一杯毒酒,周喁也只能饮鸩止渴,一口闷了。
反正他以后也不会留在九江,只要周昂击退了袁术,事后将城内家族的所有怨气,全部都推到他的身上就可以了。
周喁摸了摸刚整修完的投石车,默默地思考着以后的道路。
忽然东城眺望楼传来了急促的警钟声。
“当!”“当!”“当!”
警钟声从城北传来,渐渐响彻整个合肥。所有的士兵都紧张起来,包括城内的居民。
北城的守兵们纷纷奔向女墙,一齐望向远处大地。
只见在合肥城外北方的田野上,出现了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仿佛一片乌云迎面飘来,足有数千人。
整个队伍绵延数里,见不见尾,旌旗招展,气势壮观,为的大纛上书有一个大大的“袁”字,旁边还有一个较小的“张”字,这是袁军的战旗。
张勋来了!
城头守军鸦雀无声,不见一丝喧闹,刘和的营中也是安静异常。
张勋的到来,无论是刘和还是周喁,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喜悦。尤其是周喁,默默地望着远处的队伍,眼中的神情十分复杂。
这时,李骧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周喁身边,沉声道:“使君可是后悔了?”
周喁摇摇头,“现在哪里还有后悔的余地。”
双手搭在女墙上,手指紧紧的抓在冰冷的墙石,有些白。
沉默半响之后,周喁冷然一笑,“坦率地说,刘和只是一只饿狼,有袁术支持的张勋却是一只猛虎,我现在并不希望刘军处于劣势。”
李骧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使君说的没错,张勋的危害更甚刘和。对我们而言,最好的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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