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凌丁当,不少人也都已经察觉到蛟兽的攻击是有一定范围的,见势不妙就赶紧退到安全距离稍微喘口气,紧接着再次加入攻击蛟兽的队伍里。
但这势必是一场苦战,因为他们发现伴随着蛟兽的每一次呼吸,空气的颜色也在慢慢加深,且渐渐有了凝结成雾滴的趋势,就算他们算得上人多势众,但明显跟这仿佛不知道疲倦的蛟兽缠斗,在不知道起弱点的情况下,步入下风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了。
凌丁当正想再一次加入战圈的时候,斜刺里一只手臂横过来抓住了她的肩膀,凌丁当往前冲的身体猛地一滞。
“等等,把这个吃了!”桑斯落伸手抛过来一个暗红色的药丸,凌丁当探手抓过来颠了颠就扔到嘴里,看了一眼还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示意松开。
桑斯落也顾不得跟凌丁当一一讨论自己的判断了,只得指了指空气中已经出现的红色雾滴,捡几个关键的地方说起来:“这种毒,并不存在在生物体内,我怀疑,这头蛟兽是假的!”
凌丁当不怀疑桑斯落在药剂方面的能耐,他能这么说,自然有他的自信。手臂微震,凌丁当拜托桑斯落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也不着急去攻击蛟兽了,索性回过头来,看向桑斯落:“譬如?”
“机关!”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虽然着实有些匪夷所思,但这是最好的解释了。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在众人面前的这头巨蛟只是一只机关兽,那么,它的弱点又在哪里?
桑斯落摆摆手,苦笑:“别看我,这毒我还有解决的办法,但是这机关,我不行!”
凌丁当手臂一扫,拨开拦在面前的桑斯落。手指向一处:“我自然没指望你,我看的,是他!”
桑斯落转身目光顺着凌丁当手指的方向,手上还攥着小瓷瓶的小胥还在原地呆呆地站着,不由嘴角一抽。
“据我所知,小胥擅长的是阵法,不是机关!”
凌丁当挑眉一笑:“这有什么,机关阵法一家亲嘛!”
桑斯落无语挠头:“可他是一个战五渣啊,这机关兽一爪子下去,我只能替他收尸了!”
凌丁当豪迈地拍拍胸口:“放心,有我呢!”
但桑斯落还是免不了担心,自己师弟的性格他最清楚不过,要让他去破解这个机关兽的结构,他就绝对不会因为危险退缩,不仅不会退缩,反而会很乐意。
深思熟虑的结果就是,他也去。
果然,凌丁当只这么一说,还没等说出自己的提议,这边听得眼里异彩连连的小胥已经伸手把小瓷瓶重新揣回怀里,兴奋道:“我去!”
凌丁当满意了,冲着身后神色凝重的桑斯落挑了挑眉毛。
三人嘴里各塞了一颗解毒丸后,在凌丁当的带领下,三道身影瞬间淹没在沉沉毒雾里。
虽然已经吃了解毒的药丸,但在里面还是闭嘴少说话为好,是以三人只以手势来表达对方的意思。
凌丁当是三人里面唯一一个靠近过石壁的人,这次也由她依照着脑海里的印象边躲避着蛟兽的无差别攻击边慢慢朝着石壁靠近。
这是小胥根据凌丁当的只言片语来判断的,蛟兽的攻击范围是固定的,那么机关控制的关键点就一定在这个攻击范围的中心点上,而石壁,恰恰符合这个条件。
凌丁当还不知道宴周早就有了怀疑,三人一路跌跌撞撞来到石壁旁时,宴周已经绕到了石壁的另一面,把手里的一枚硬币准确地扔到石壁上的一个小凹槽里。
硬币与石头相击发出一声脆响,但很快就被四周各类金属器具的击打声同化了,宴周站在石壁边沿,耳朵微微动了动。
硬币还在响,说明还在跳动。而这个小凹槽不仅很深,而且一直都是曲折的,细微的脆响时上时下,宴周看着整面高大的石壁,若有所思。
直到感觉到硬币再也静止不动,宴周把手伸进了凹槽,手指一夹,在整面石壁里畅游了一圈的硬币稳稳停在了手掌心。
脚下的大地却在这时猛地一晃,宴周早有准备地向后急退,刚退至安全距离,面前的石壁已经朝着自己的方向轰然倒塌,尘烟落尽,眼珠抬眼间,就看到了对面凌丁当三人目瞪口呆的脸。
和他们身后游移过来的巨蛟头,携着滚滚雾气汹涌而来。
宴周只来得及吼出一个字:“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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