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的血统。”沈凯超将一筒捉住后,摸了摸它的爪子,“如果让它在军队经过系统的训练,它可以变得很优秀,也可以更好地保护你。”
狗食已经加热好了,散发出阵阵的香气,董兵兵将它倒入地上的狗食盆里,一筒见到了立刻挣扎着跳了下来,跑到食盆前便哼唧哼唧地吃了起来。
“那就要将它送去军队了?”董兵兵看着沈凯超问道,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询问。
沈凯超点了点头:“不过不会很久,学会一些基础的指令后就会送它回来。”
董兵兵闻言有些心动,然而就在她考虑的时候,房门却被“咚咚咚”敲响了。
门外的董夜火急火燎地等待着,今儿是除夕夜,他一直等着董兵兵回来好跟她一起守岁,然而等了好久,却见兵兵竟带着沈凯超回来了,还带他上了楼,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董夜实在是等不下去也忍不住了,这才跑上来做出了敲门之举。
沈凯超大步迈至门口,但他并未直接开门,而是谨慎地问了一句“谁”后,便静心去听门外的动静。
“我,董夜!”听到是男人的声音传出后,董夜臭着脸回答道。
但等门打开后,他又重变成了云淡风轻的脸色。
“阿夜,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来这里啊,是有什么事么?”董兵兵从沈凯超身后探出头看着董夜疑惑地问道。
董夜倒是并未急着回答,见两人衣着完好,他不禁悄悄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快进来说吧。”董兵兵推着沈凯超走到一边,给董夜让出路来。
热着水的煤炉里正燃着火,屋里显然要比屋外暖和很多,然而屋里的三个人表情却各不相同。
沈凯超暼了一眼董夜后,又转过头盯着董兵兵,这个人这么晚了怎么会来这?
董兵兵不安地眨了眨眼,她也不知道啊。
气氛一下子有些冷凝,董夜喝了一口董兵兵倒给他的热水后,语气怀念地开了口:“兵兵,我来找你其实是想和你一起守岁的,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每当这个日子我们总是比赛谁能守一整晚,但你总归是最先犯困的那一个……”
董兵兵闻言有些不知所措,对方说的往事她基本都没有印象,毕竟她三年前才来到这,原身小时候的事哪还记得呢。
沈凯超也有些不耐烦,他眯着眼打断道:“董先生也说是小时候了,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如今也都大了,再这么不知避讳可不妥当。”
更何况他们还不是真的亲姐弟。
被怼了的董夜自然不会吃哑巴亏,他轻飘飘地回驳了过去:“也是,都这么晚了,身处香闺的沈少校是否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欠妥呢?”
眼看两人文嗖嗖地吵了起来,董兵兵不得不出来当和事佬:“好了好了,没什么事的话都回去吧,我也好困了。”
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里渐渐溢出了些许晶莹,看来是真的困了。
沈凯超舍不得她强打起精神应付他们,率先站了起来:“我明后两天有事,这些天我不在的时候就让一筒陪着你,或者回督军府也可以,那里毕竟安全一些,不相干的人也少一点。”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沈凯超还特意看了一眼董夜,意犹未指的意思十分明显。
董夜气不过,伸手拉住了即将站起来送客的董兵兵:“兵兵,上次和你说的出国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过了年船票就不好买了,要不你再好好想想,尽快给我答复好吗?”
“什么出国?”然而不待董兵兵回答,捕捉到关键信息的沈凯超看着她面色不愉地开了口,“你要跟他一起出国?”
“不是!”董兵兵立刻否认道。
她又转过头一脸抱歉地看着董夜:“对不起啊,阿夜,我可能不会出国了,我想陪在我娘身边。”
没想过被拒绝的董夜张着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沈凯超一把拉起,推出了门外。
“哎你……”董兵兵连忙跟了上去,生怕两人发生什么争执。
然而才跑到门口,却被返身回来的沈凯超捉了个正着。
门又被关上了,沈凯超脸色青黑地要求董兵兵解释出国的事情,而董夜则不依不挠地在外面敲门叫喊,生怕沈少校对兵兵做什么坏事。
怕其他租客出来投诉,董兵兵赶紧高声安慰道:“阿夜,我没事,我们只是有事要说,要不你先下楼去客厅等着吧,待会让沈少校送你一起回去。”
董夜自然不可能听话地下楼去,他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门内的动静。
“出国只是阿夜的一个提议,我并没有答应啊,既然不会出国,所以也就没想着要同你说,你真的不必如此生气的。”董兵兵看着沈凯超回答道。
沈凯超却没有释怀,他扶住董兵兵的肩头,低下头紧盯着她的眼睛:“所以你永远不会出国,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是吗?”
然而这一点董兵兵根本无法保证,她抿了抿唇角,移开了两人对视着的视线:“永远太远了……但至少目前我不会……”
沈凯超不错眼地看着她有些心虚的眼神,对方未说尽的话,他心里知道。
眼见着沉默的时间有些长,董兵兵七上八下的心也开始冷了下来,她舔了舔嘴角刚想逐客,却被沈凯超狠狠地亲了上来。
“小骗子,你看我过些天怎么收拾你。”沈凯超吮了吮她唇上的血珠子,“乖乖呆在房间,不要出来送了。”
门被打开,后又被关上了,董兵兵摸着自己刚刚被咬破的唇瓣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事就这么过了么……
第71章
大年初一、初二都是拜年、走亲戚的好日子,以往董兵兵不愿回河南老家,蒋姨娘便会留下来陪伴她,一连三个春节,她们母女俩都是一起在武汉董宅过的,由于互相陪伴倒也不觉得孤单,只是如今是第四个了。
第二天一早,董兵兵从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绵软的睡衣拉起露出了一段纤腴的雪腰,在窗外照射进来的清浅阳光下显得格外白皙剔透,她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连一点印迹都看不出来。
炭煤燃了一夜,整个房间里暖意洋洋,床下的绒毛地毯上,一筒正趴俯在那,一副福圆肥滚的体格,瞧着十分喜人。
睡得香发松散的董兵兵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它的头:“一筒走,带你蹭饭去。”
隐在房间偏僻处的洗手间里早已换了装饰,带着黄黑污渍的墙壁和地板似乎都被漆刷了一遍,破旧生锈的龙头和水池也用磁纸打磨得光亮,老旧的马桶上套了卫生坐垫,一切都变得干净整洁起来,有别于最初见到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