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手厉害,自己什么时候能飞檐走壁啊……
幕雪逝想着,就叹了口气,坐在屋中的板凳上,眼睛对着桌上的茶壶和茶碗。
“有了。”幕雪逝脑子一转,用手拿起一个茶壶,摇了摇,里面有水。
“这水里一定会进入毒气的,把这拿去验一验,应该就知道是什么毒了。”
一旁蹲在地上看尸体的侍从眼前一亮,朝幕雪逝赞叹道:“大人,好办法。”
说着,侍从就把茶壶里的水倒进一个小瓶里,又拿出一块纯白色的布,把小瓶里的水倒在布上一些,接着就仔细研究起来。
刚才跳到房上的侍从这会儿也跳了下来,拍拍身上的土走到幕雪逝的身边,躬身说道:“大人,上面的一块瓦的确被掀开了,看来凶手就是直接从房顶上把毒气吹倒屋子里的。”
幕雪逝还没说话,忽然听到屋中一声大喊,是里面的侍从发出来的声音。
“查出来了对么?”幕雪逝进门就问。
那侍从摇摇头,朝幕雪逝说:“小的不确定这毒药是否和小的猜想的一样,便要剖尸仔细检查一番。结果移动死者的时候,发现他的手臂下面有模糊不清的两个字。”
幕雪逝本想亲自走过去看看,但一想还是算了,还是让侍从帮自己看好了。
“大人,好像是……是……‘偷情’二字。”
“偷情?”幕雪逝禁不住说出了口,多么熟悉的两个字,在他再次见到武偲的这两天,他就不停地在说这两个字。他到底为何说这两个字?他所指的偷情是自己还是别人?他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疯的?
幕雪逝此刻觉得自己有很多疑惑都未解开,但最重要的一个人已经死了。现在摆在眼前的一个案子变成了两个,不知道其间是否有联系。
“大人,要不要通知他的亲眷?”
“他似乎没有亲眷……”幕雪逝又转头朝另一个侍从说:“你去畅馨院找一个叫漓浅的人,他应该算是武偲唯一的亲人了。”
“是。”
看着那侍从离开的方向,幕雪逝顾自叹了口气,等他转过身的时候,顿时被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
留下的侍从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看到幕雪逝一脸惊恐地朝自己问,忙解释道:“大人不要怕,小的刚才不是说了么。要剖尸验毒。”
“先别了……”幕雪逝大喘了一口气,“等他的亲眷来了,再做定夺吧。”
“哦。”那侍从悻悻地站了起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幕雪逝看到断事府门口一个清丽的身影,顿时意识到是漓浅来了,跟在漓浅后面的,是他的姐姐漓瑰。
漓瑰今天过来穿着一件素色的衣服,头发上只是简单地插了两个发簪子,和幕雪逝那仅有的印象里的漓瑰一点儿都不一样。
漓瑰只是简单地给幕雪逝行了个礼,便朝武偲遇事的屋子走去。幕雪逝想起漓瑰第一次见到自己时的热情,和现在的这份生疏相比,让他心里有些难受。
剩下漓浅和幕雪逝两个人,幕雪逝看着这张标志的面庞,有些苦涩地问:“你不会也要给我行礼,称呼我大人吧?”
“如果你特许了,我自然不想那样唤你。”漓浅淡淡地说。
幕雪逝听到漓浅说话,就觉得心情一下变好了很多,他赶紧拉住漓浅的手说:“那我给你一辈子的特许,你以后都不要称呼我为大人。”
漓浅轻轻拉扯了幕雪逝的帽纱一下,表情很是亲昵,仿佛就是在告诉幕雪逝他一直把他当做朋友看待。
“命苦的弟弟,姐姐一定把你把那恶人除掉。”
听到里面传来的漓瑰的哭声,漓浅也走了过去,幕雪逝跟在漓浅的后面。
“姐姐,别太伤心了。”幕雪逝蹲下身去扶漓瑰。
漓瑰即使是苦,泪眼仍旧很是漂亮,那薄纱下面若隐若现的面庞,让幕雪逝一下就想起了三皇子的姨娘。
为什么美人,都喜欢用薄纱遮着脸呢?
“大人,您一定要把我这干弟弟把凶手找出来。”
幕雪逝示意屋中的下人先退下,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和已经丢了性命的武偲。
“姐姐,你以后别和我说这些客套话了,我和漓浅这么熟,咱们私下里就以名字相称吧。”
漓瑰本来就很喜欢幕雪逝,这会儿见他这么说,也毫不忌讳地趴到他的肩膀上面哭了一阵。
漓浅则对侍从放在桌上的一块白布起了疑,他走了过去,定睛看了几眼,然后拿出一根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小棍,先是沾了水,又放到了布上。
幕雪逝看着漓浅,说:“你若是验毒不方便,还可以用茶壶里面的的水,那都是侵入了毒粉的。”
“不必,这个就足够了。”
漓瑰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哭泣的样子收了起来,站起身朝漓浅走去。
“我这干弟弟果然是被人所害的,想必这害人的人,自己心里有鬼才会这样。”
幕雪逝像是听到了什么线索,赶忙擦好哦漓瑰问:“姐姐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想害我这个弟弟么?”
幕雪逝顿了顿,问:“姐姐说的是我娘么?”
漓瑰神色变了变,没有说什么。
幕雪逝从漓瑰的表情中已经有了答案,所以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王管家和他说的已经够详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