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很是落寞。
“我真没用啊!”
“那天被打之人不是宁越。”
“啥!!”幕雪逝咽了一口吐沫,朝三皇子愣愣地问道:“那你当时就是为了耍我呗?”
三皇子没有回答,幕雪逝已经双目圆瞪,准备仰起头奋力大叫了一声,然后报仇血恨。结果他的嘴才张开,三皇子就没了影。幕雪逝环视四周,三皇子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哼……我脑袋挨了那么多下就白挨了怎么着?就说是我自己打的,我也得还回来……”
说着,幕雪逝像是小骏马一样地驰骋出了屋子,留下一层的尘土。
王管家愣愣地瞧着空荡荡的屋子,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三皇子和自己对话与和少爷对话简直判若两人,刚才冷得让人不寒而栗。这会幕雪逝一进来,三皇子脸上的表情转了十八个弯,他还真不知道他家少爷有如此大的本事。
“出来,给我出来!!”幕雪逝在太师府转了好几圈,都没见到三皇子,他气得在每个角落都大吼了一番,又问了下人,都没人瞧见三皇子。
而府内的下人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幕雪逝身上,幕雪逝先前在府里很少出屋子,很多下人几乎没有听到他说话。这会儿再瞧幕雪逝的举动,都是目瞪口呆,以为幕雪逝长期在牢狱受刑,导致神智失常了。
细心的幕雪逝跑到马棚子,发现三皇子所骑的那批骏马已经不见了,霎时间脸就变色了。三皇子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耍下自己走了,岂不又是罪加一等。幕雪逝咬着牙,平日都是自己做错事,三皇子惩罚自己。现在三皇子同样也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理应受到自己的责难才对。
想着,幕雪逝就箭步冲出了太师府,凭着记忆朝来时的路跑着。他就算是跑回去,也得坚持到底,不光是为了报仇,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今天是农历十五,他若不回去守着莺兰花开,三皇子可能就要继续忍受痛苦了。
幕雪逝在路上一边跑一边嘟嘟囔囔,一会儿就变得气喘吁吁了。关键是下面传来的一阵一阵刺痛。本来要是慢慢走还没事,一这样剧烈地运动起来,幕雪逝就觉得像是要把自己劈成两半一样。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幕雪逝在一个类似于小园子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身体不适,他也不能坐着,只能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夕阳马上就要隐退在地平线了,幕雪逝额头上面的汗珠一颗一颗往下掉,他看着周围宜人的景色,忽然有一种无端的惶恐。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迷路了么?幕雪逝不禁想到,他在园子里面晃荡了很久,身旁半人高的野花茂密成从,彩蝶纷飞其中,本是一片温馨祥和,幕雪逝却觉得心中不安。
紧紧握着拳头,幕雪逝朝着花丛大喊道:“熙,我咒你回去的路上被马翻在地上!”
“是么?”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幕雪逝回过头,看到三皇子似笑非笑的面孔。幕雪逝一下子又气又高兴,拉着三皇子的身子使劲摇晃着,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让我白白跑了这么远,原来你一直跟着我!“
三皇子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而是嘲讽般地说道:“这里不过是太师府的后花园,虽然独立建在山间草地,可离太师府不过只有百步之遥。”
“呃……”幕雪逝顿时一脸尴尬,又伸着脖子朝回来的路看了看,撇撇嘴嚷嚷道:“别胡说八道,怀疑我的能力。”
第116章
“刚才你说了什么?”三皇子静静问道。
幕雪逝这才想起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顿时一阵窘迫。三皇子说话的语气显得很是平静,幕雪逝却轻易听出了里面的危险气息。
幕雪逝定了定神,忽然猛地睁大眼睛,朝三皇子后面空无一物的草坪上大吼了一句:“那是什么?”
说完,幕雪逝扭过头朝不远处跑去,因为身体不便,幕雪逝跑步的姿势很怪异,几乎是踉踉跄跄地朝花丛深处跑。
幕雪逝最初用这个计谋的时候,三皇子就无动于衷,现在顾计重施,简直是傻到了极点。三皇子哼笑一声,朝花丛里走去。
幕雪逝想停下来喘口气,不料感觉脚底离开了地面,他顿时知道怎么回事了。三皇子的手提得越来越高,幕雪逝就在上面张牙舞爪地吓唬三皇子,要三皇子放自己下来,不料三皇子充耳不闻,还有要把幕雪逝抛出去的冲动。
“哇哇哇哇哇……放我下来,你这个欺压百姓的王宫贵族,我要代表人民消灭你……”
幕雪逝的话才说完,自己的身子就飞了起来,他惊恐地等待自己摔到地上头破脚流的那一刻,结果等了好久也没见自己落地。幕雪逝睁开眼,发现自己挂在了一颗树杈上。
这次幕雪逝是真的怕了,嘴里可以服软了,央求着三皇子放自己下来。
下来之后幕雪逝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最初三皇子扔自己和现在这棵树的距离,暗叹自己命大。
“你就忍心如此对我?假如不是我命大,可能不是死了就是残了,你就这么不把我当回事么?”幕雪逝一边说一边拍拍身上的土,心里有些不平衡。
“为何不忍心?”三皇子一脸漠然地问道。
幕雪逝横着脖子嚷嚷道:“要是叫我扔你,我就不忍心!”
三皇子看着幕雪逝一脸委屈的表情,心里真的有了些许动摇。他把语气放柔和了,朝幕雪逝说道:“你可知这是什么树?”
幕雪逝摇头,虽然刚才的气还没消,可是听到三皇子主动和自己说话,也便不再计较了。
三皇子又朝树的方向走了走,指着树干中央说道:“这叫双生之树,其实是两棵树,而且长到一起,便像是一棵树。”
幕雪逝有些不理解,上前摸摸树干说道:“即便是双生树,也该是两个树干或者两个主杈吧。这课树基本上全都长在一起了,根本没有分枝的地方。”
三皇子听到幕雪逝的话,静静地说道:“这课树必须得要两个兄弟的血相融,滴到树下的土壤里,才会分出枝杈来。”
“好神奇啊!”幕雪逝又来了兴趣,全然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在树下摸摸看看,转悠了好一阵。
三皇子看到幕雪逝像是孩子般的神情,眼角浮现一丝笑意。
幕雪逝一边看一边皱着眉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功夫,他猛地伸出手,朝三皇子指着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在岔话题对不?哼哼……多亏我警惕性高,不然又被你带进沟里了。”
三皇子心中一滞,立刻会意了幕雪逝的意思,没想到他还想着自己最初开的那个玩笑。三皇子看向幕雪逝之时,幕雪逝又伸出手扑了过来。
三皇子不知为何有了兴趣和幕雪逝逗玩起来,幕雪逝追他,他就在前面跑着,让幕雪逝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抓到他。最后幕雪逝急了,猛地躺倒在草丛里面,对着天空喘着粗气。
“不和你闹了,哼……你欺负老实人。”
三皇子也躺倒在幕雪逝的旁边,支起一个胳膊看着幕雪逝,故意问道:“我怎么欺负你?”
幕雪逝瞥了他一眼,恨恨地说道:“你自己心里明白。”
三皇子没有说话,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幕雪逝看,直到周围一片宁静,只剩下幕雪逝嘴里哼的小调和三皇子脸上的笑意。
“要是一直这样一辈子该多好……”幕雪逝不禁感叹道。他还想把自己的妈妈接过来,不过知道这句话不能说出口,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皇子轻笑了一声,没有说出任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