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瞧见了如此惊世骇俗的洒脱一剑,半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着实痒痒。
月光清越洒下,千丝万缕如同最白洁的丝绸。偶有虫鸣瑟瑟,彰显林间着静宜。
徐江南便提着桃木剑跑到竹林,学着魏老侠的动作舞了起来,一遍一遍不厌其烦,从生疏到熟练,从断拍到一气呵成,只是没有魏老侠客那般的气势,自然也就没有百鸟出林的奇景。
比起以前,俊秀的皮囊精壮了些许,肤色从原来的士子秀白暗淡些许,反而更像是军伍悍卒,习起剑来也是风随剑动,比起伶人那般绵弱无力的虚有其表,明显一招一式都是直取要害的杀人剑术。
自那剑之后,魏老剑客消失了几天。对此徐江南丝毫不担心,山里凶兽再多再狠,碰见这手段通天的老剑客,也只有做牙祭的份。
果不其然,过了几天,魏老侠客便回来了,见到还在竹林里一劈一砍有点风生水起像模像样,倚着竹子看了一阵,等到徐江南惊三千后顺势收招,这才呵呵笑道:“娃娃,过来,爷爷给你找了个练剑的好地方,敢不敢去?”
虽说经历过江湖磨砺,圆滑不少的徐江南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受此一激,俊逸眉眼一挑道:“有何不敢?”
魏老侠客闻言也是点点头,原本徐江南身上那股世故圆滑的腔调他有些不喜欢。
剑随心生,剑在手的剑客倘若圆滑起来,便少了锋芒,耍的剑如何惊世?
“娃娃胆气不错,爷爷喜欢!”
……
跟着魏老侠客出山之后,在桃花观呆了几日,没见到仙踪不定的老道士,竹屋内却是干干净净,不染方尘。徐江南一脚横放一脚弯曲坐靠在竹栏上,木剑被他揽在怀里。手上拿着一封解签道士给他的信,说是一位女香客让他给的,提到女香客的时候,解签道士还脸红了起来。
徐江南闻言第一时间便知道这信件是谁留的,瞅着解签道士面色确实可笑,戏谑道:“偷看了几眼?可美?”
解签道士脸上红色泛到耳根,却理直气壮道:“师父说天下美色皆是妖,多看几眼便是降妖,小道道行不够便只能偷偷降妖。”说到后面,明显底气不足声音小了很多。
徐江南瞥了解签道士一眼,毫不客气道:“老道士又偷看哪家女子了?真是为老不尊。”
解签道士讪讪不说话。
提到解签的年轻道士,徐江南只知道他俗名吕清,不似个男人名字,反倒像个女人的称呼,十来年前被老道士带到山上,只教推算道法。其余的一概不知,问过老道士,老道士只是笑笑,只字不提。
春日桃花涧桃花谢的晚,观光的文人墨客多了起来,桃花观香火也是跟随桃花,苦尽甘来渐渐繁盛起来,每天陆陆续续都有香客上山,本来还是身乏体累,见到唇红齿白的小道童天真无邪的给他们介绍山间景色,说他们的老祖宗是可上天入地的老神仙呐。老香客虽然觉得童言无忌,但也是笑颜频开。
年轻的解签道士见到此景,也是眉眼含笑,盘算前些日子的香火钱又能给那些被他收养的小道童添置几套衣衫,给自己师父多囤几坛杏花。听山下人说,青云楼的杏花又要涨价了。只是师父几日不见人影了,想要推算一下,却是一番云雾,不明就里,想来是自己道行不够。想到此处,吕清顿时又忧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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