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刘伯單和卫月一老一少扬鞭骑马,在长安街道上纵马狂奔,徐江南其实也能跟上,只是他心性如此,便和方杏文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只不过如此一来,他倒像是二人的侍卫。当然对此他也没有任何的异议,卫月性子活泼,这一两年收敛不少,今日彻底放飞了自己,不甘示弱的跟在刘伯單后面,马鞭挥的极响,至于刘伯單,在长安风风火火惯了,看他不顺眼的人很多,但敢招惹他的人很少,以前也有瞧他不顺眼的,告到王阙那里,王阙也只是乐呵说他管不到这些人,北骑归兵马司那边管,可告到兵马司那里,那些大头兵连个板凳都没给他,更加不用说处置了,得个不了了之的结果除外,每天还得心惊胆战的看着这些黑甲兵士从他们衙门门前扛着木头负重跑过,也不知道有多少衙门门口的石狮子被撞缺了口子,到最后还得被衙门同僚埋怨,弄个里外不是人,久而久之之后对于北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在两个人骑术精湛,也好在这会只是初阳才升的时候,街上行人较少,大多都是街道两边小商小铺的打杂伙计,所以两个人更加的肆无忌惮。
徐江南撇过头看着游刃有余的方杏文,轻笑着说道:“方大哥,好骑术啊!”
方杏文笑着回应:“我是北骑的人,要是连骑马都不会,那不是让人笑话吗,倒是公子,这一身骑术怕是要走很多地方才练出来的吧。”
徐江南哈哈一笑,“以前和李先生去说书,都是小弟赶马,没想到今日反而用上了,不丢人就行。”
方杏文也是呵呵一笑,欲言又止。
徐江南看到方杏文的神色,便知道他有话要说,温和说道:“方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方杏文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后者,斟酌了一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刘将军说的对,我是江湖出身,这辈子也没什么大的志向,能在叶将军身边当个偏将已经很满足了,不过谁没有个年少?小的时候就听那些说书的人说九品剑仙如何如何了得,就是想看看,饱饱眼福。”
徐江南怔了一下,不过随后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身后,眨了眨眼说道:“很快,用不了几天。”
方杏文一脸惊喜说道:“徐公子此言当真?”
徐江南大笑说道:“不假。”随后又是说道:“不过到时候酒得管饱,江湖单单有剑可不成,还得有酒。”
方杏文爽朗笑道:“一言为定。”
徐江南看了一眼前面依旧扬尘的两人,笑着说道:“走吧,再不赶上去可就真的丢人了。”
方杏文点了点头,一拉缰绳,一道熟练的鞭花响起,紧接着追了上去,至于徐江南,也不甘示弱,紧随而上。
方杏文似乎知道前方两人要去哪,带着徐江南一路转道,最终在一座酒楼停了下来,卫月和刘伯單早就下了马,酒楼的小二其实在昨日就已经得到了刘伯單要过来的消息,也似乎知道今日这位老将军宴请的是哪位贵客,不由对徐江南多看了几眼,其他的先不说,徐将军的儿子,江湖的剑仙,这两个已经就够他这种小人物瞻仰许久的了。
徐江南下马的时候看了一眼两人,刘伯單在和酒楼的店家谈论,至于卫月,在徐江南看过来的时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才觉得之前似乎是玩过头了。
徐江南并没有责怪,下了马,刘伯單让小二先带人上去,酒楼不算豪华奢侈,跟南方酒楼茉莉盈头,春满倚陌的脂粉气格格不入,徐江南觉得这才是本质,实际上越是偏北的的酒楼越是这样,南方靠所谓的“卖客家风”,卖客就是娼妓,家风便是所谓的丫鬟,北地就简单很多,靠一说书先生,一方拍案,上楼的时候,徐江南看到一副楹联,顿时哑然,上联铁汉三杯软脚,下联金刚一盏摇头,口气很大,不过看着之前刘伯單的热络样子,似乎名有其实。
酒楼名太和,不算高,九山,也就是九层楼,徐江南和刘伯單在八山位置,等刘伯單回来的时候,不过刘伯單回来第一件事说的就是这个,九山就算寻常的皇亲国戚都上不去。
等坐下以后,卫月似乎想要把之前的放肆给遮掩过去,故意推了推徐江南说道:“你知道安乐坊在哪吗?”
徐江南点了点头。
卫月疑惑的嗯了一声?
徐江南瞧着卫月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说道:“当年在剑阁的时候看过一些东西,当中就有长安城的格局,很有意思。”
如此一说,刘伯單也来了兴致,坐下后笑着说道:“什么意思,说说看?”
徐江南想了想后说道:“大秦之前,长安叫咸阳,等到了大秦一统,这才改叫长安,取长治久安的意思,不过作为定鼎之基永固,无穷之业在斯的长安,哪有那么简单,听过开国维东井,城池起北辰这句话吗,说的就是长安布局,就和自古君王就没有坐南望北的说法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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