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兴走进厅堂,轻轻地咳了一声。
听到声音,坐着的那人,猛地把头抬起,站起身来。
只见此人大约三十岁,身材健硕,生的面庞宽阔,鼻高耳大,肤色不白也不黑。
他看见濮阳兴走进会客厅,急忙走上前,对濮阳兴施了一礼,说道:“小民万胜见过丞相。”
濮阳兴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我?”
万胜缓缓说道:“万胜只是一介商贾。听闻夫人病重,我有一个良方,特来献给丞相。”
说完,他一招手,原先站在他身边的那人,走上前,把手中端着的木匣,递给了万胜。
万胜接过木匣,双手捧着木匣,呈给濮阳兴。
濮阳兴十分诧异,十分疑惑地接过了木匣。
他打开木匣,只见匣中平铺着一方精致的黄色绢帛。
濮阳兴疑惑地揭开黄色绢帛,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喷射而出,使得在场所有人都不禁略微眯了眯双眼。
待到光芒散去,一颗硕大无比、洁白无瑕、晶莹剔透的珍珠呈现在众人眼前。
看到这个宝物,濮阳兴惊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这,这是……”
万胜微微一笑,说道:“不错,这就是骊珠,可以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他边说边从濮阳兴手中取回木匣,重新合上,交还给身后的随从。
而万胜自己则重新坐回案几前,不动声色地看向濮阳兴,同时又用眼光把整个厅堂,环顾扫视了一遍。
濮阳兴吞了吞唾沫,说道:“说吧,你今天带着这么贵重的礼物来见我,你不只是为了钱吧?”
万胜笑道:“丞相果然智慧不凡。丞相,请你先屏退闲杂人等。”
濮阳兴心中大为不悦,但也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将身边的仆人悉数打发离开。
“说吧,出个价。”濮阳兴紧盯着对方,说道。
万胜微微一笑:“我是一介商贾。经商之道,无利不起早。我虽然不是奸商,但是亏本的买卖,我也不做。”
“你要多少钱?”
“骊珠,虽然是世间罕见的珍宝,算得上是无价之宝。但对我来说,也就是一颗珠子,仅此而已。”
“这么说来,你要的就不是钱了?”
“我是一个商人,怎么会不要钱呢。我想要的是更多的钱。对商人而言,钱是多多益善。”
听到此话,濮阳兴心中一沉,暗暗想道:“还说自己不是奸商,可是他的一言一行,处处透露出奸商之味。”
见濮阳兴不说话,万胜直接说道:“丞相,我想要东海边盐田的经营权。”
一听此话,濮阳兴惊得站了起来,高声喝道:“你竟敢染指盐田!国家禁止私盐买卖,违者那可是重罪!”
万胜却是正色,严肃地说道:“丞相,误会。我不是私盐买卖,我要走官营,而且要减免盐税。”
“这个很难办,恕我无能为力。”濮阳兴神情严肃地说道。
见此情形,万胜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既如此,恕万某打扰了。只是丞相不为夫人着想,难道也不为整个家族着想?假如当今圣上知道你与私兵有瓜葛,你猜,会怎么样呢?毕竟私兵不比私盐!”
听到此话,濮阳兴惊出一身冷汗。